言裕同的身体突然倒飞出去,摔在台上滚了两圈,到了台边,若不是手扒着台面青筋凸起,只怕是要掉下台去。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所有人都没有料到,白远师一个箭步上去查看情况,其他人紧随其后。
桑畔倒是心大,抱着胳膊站在一旁,冷冷看着眼前乱象。
言裕同腰腹处涌出大片血液,血是黑色的,他这是中毒了。
陆昭昭站在边上,隐约看见了伤口深处银色的反光。
瑶桐立马蹲下为他处理伤口,她用内力震出了里边的东西。
正是方才被桑畔躲过的言裕同扇子中的三枚暗器。
四下无言,几双目光朝桑畔投去,他面上并没有别样的神情。
一阵风轻轻吹过发梢,陆昭昭侧目,手中的剑回身格挡。
“锵!”
鞭子和剑打在一起,各自退开。
陆昭昭看着不远处奄奄一息的崔行珏,还有站在他身侧的箕水,并不感到意外。
这两个人都是从南疆来的,一开始看到崔行珏的合作对象是周学古时,她倒还有些意外,但后来他拿人当盾的行为却也显示了这两人之间没有什么过于深厚的情感。
动手之际,她看到箕水在暗处做了些动作,否则,刚才的攻势足以将两人都打出局。
所以,在攻势结束后,陆昭昭并没有赶尽杀绝,她像是忘记了还有这个人。
桑畔的咒给了她发挥的机会,她借着两人的争端将所有人的视线转移,在言裕同受伤后,更是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彻底转移。
这就给了崔行珏反击的机会。
果不其然,他和箕水对上了眼神,趁着陆昭昭背身查看情况时,两人出手。
“中都人都说我们南疆心思深沉,我看你们中都人也不遑多让啊。”
箕水想明白了其中关窍,忍不住出言讥讽。
陆昭昭轻笑,道:“场上两个南疆人,可不得多留个心眼,不然刚就着了道了。”
箕水冷哼一声,她的针本来借着崔行珏的鞭子隐藏在台后,只待出手一击毙命,可惜,被识破了。
瑶桐正在为人诊治,边上形势又变得严峻,一时有些难办。
“这毒霸道,必须快点解,否则会危及性命。”
此话一出,众人看向言裕同的眼神更加鄙夷,毕竟所有人都看到了三枚暗器是他的东西,桑畔只不过照样还回去罢了,说到底,也是自己受了苦果。
但人此刻毕竟昏迷不醒,只能由边上的仲裁弟子决议,在请示过青松子后,两人上台将言裕同抬走了。
至此,两人出局,台上剩下八人。
“所以,这是又要开新的一局吗?”
瑶桐站在陆昭昭身边,看着不远处两人。
偷袭不成,失了先机,再加上陆昭昭有了瑶桐做辅助,实力更上一层楼,真对上了,他们可没有什么胜算,除非……
箕水心念微动,绣花针在空中转了一圈,朝着崔行珏刺去。
“臭娘们,你做什么!”
崔行珏没有防备,被打的有些狼狈。
箕水拢了拢发梢,轻笑道:“当然是拿你当投名状啊。”
她转头看向陆昭昭,风情万种。
“这傻子出的主意,起的念头,和我可没关系,为表诚意,我帮你收了他,如何?”
陆昭昭看着箕水,明艳的脸庞上表情鲜明,和崔行珏的阴郁截然相反,但却都是一样的狠心,说是队友却又能随意舍弃。
因此,听到她说这话,陆昭昭很想回一句难道她日后不会这么对自己吗?但眼下她并没有说出口。
狗咬狗的局面,没人不爱看。
箕水也没拘着,丝线在手中生花,在崔行珏四周绕出了一个囚笼来。
“你真疯了!我出局了他们也不见得能容得下你啊!”
崔行珏被她的举动吓到了,立马大喊,企图换的这个疯女人一丝清醒。
“嘘。”箕水将食指覆在唇上,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而后自顾自说着:“也是哦,他们不见得容得下我呢,那怎么办呢?”
眉目流转间,她看向了从始至终都不做声的余安行,放软了声音说:“痴情的余道友,不如我们合作吧,你就当可怜可怜我,我们一起晋级怎么样?”
箕水的行为压根没有逻辑,好像是想到什么就做什么,陆昭昭的视线在三人间来回,余安行,这个传闻中痴情的散修,此人究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