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五时许,一行六人策马奔进农学院,卷起道道工地上的烟尘。
一时间尘土飞扬,引来干活的人们一片骂声,黄平也顾不得道歉了。
随意找个停马坪,就往已经建成的农学院大楼赶去。
隔老远就听到里面正在激烈争论,声音震得大楼一晃一晃的。
几人对视一眼,赶紧冲进去,生怕这些老经验出点儿什么事。
“几位在争什么,怎么这么爆烈?”
黄平进了房间立即发言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
看到黄平,屋里也安静了下来。
“铁牛叔,怎么回事?几位老先生怎么吵起来了?”
“是这样的,主席来得正好,他们是因为有个猜测是否要跟你报告而争吵起来了。”
“既如此,几位老先生先消消气,铁牛叔你先说说是个什么猜测。”
“哦,好!”
从张铁牛跟着张安来常山之后,张安父子俩去学习了,张铁牛就被黄平安排来这里先代理一下农学院的副院长,
一是因为他本身在鸡泥村时对作物育种之事颇有心得,另一个原因就是为了方便和墨学院协调工作。
“前几天东风不断,今天异常闷热,全天无风,几位老人家认为最近会有大雨,
只是有人认为不会大到需要关注的程度,有人认为需要通知河流边的村民撤离。
争论的焦点就是要不要因为不确定的大雨兴师动众。”
“就是说会下大雨的预测结果是一致的?”
“对!”
老人们安静听着张铁牛讲完,又听黄平问,一致点头认同。
“肖甲,传我命令!
第一,迅速通知各乡做好防洪防灾准备。以人民安全为重,必要时放弃一切财物撤离危险地带。
第二,自命令下达之时起,土狗备战区一切训练停止,准备参加应急救援。
记下了吗?”
“报告,记下了。”
肖甲,就是黄平的一个通讯员迅速递过一张纸条。
黄平签下自己的名字,递还给他。
“你出发吧,骑我那匹马。”
“是!”
通讯员离开之后,张铁牛问,
“主席,这,要是我们估计错了怎么办?岂不是浪费人力物力。”
“人民利益面前无小事,即使预测错了,我们耽误不了多少功夫,损失不了多少东西。
要是雨势一开始就十分猛烈,以这干旱近月的土地,可不是什么好事,到时候再准备就晚了!”
“我明白了。”
“嗯,各位觉得这大雨会下多大范围,会不会扩大到其他县去?”
“我们讨论过,以以往的经验,大致就在我们井陉范围,太行山到挂云山这一范围,我们现在所在的位置就是大雨中心范围。”
“我来主要就是为这个事来的,如此的话,我先回去安排其他准备工作了。
有任何变化和新结论第一时间通知我。三哥,你留个人在这里保持通讯,我们回去。”
“好,徐元青,你留下听张院长安排。”
四人后脚就跟着肖甲离开了学院,往井陉城去,张三也把他那匹马换给了徐元青。
走到半路,太阳挂到了太行山顶上,一跳一跳地散发
黄平却没时间看这美景,一阵凉意从天而降,让黄平打了个哆嗦。
踩稳马镫,夹紧双腿,马匹也懂了他的急迫,速度更快。
咚踏咚踏……
刚到城门口,黄豆大的雨点伴随着一阵微风打在黄平脸上。
短短半分钟,天空完全阴沉下来,仿佛伸手就可以触碰到的乌云压得极低,就像谁突然搬来盖上来的。
现在谁都知道一场大雨要来了,刚才打在脸上的也不是谁吐的口水。
“啊啊啊,终于下雨了!”
看到这场超乎寻常的大雨,许多人跑到大街上兴奋地又跳又叫,常山已经十年没有下过才开头就这么猛的雨了。
黄平见此,对张三说道:
“三哥,你先维持秩序,然后我先去组织军队。”
“好!你先去。”
黄平带着肖乙全就走,张三摸出来许久不用的喇叭。
“下雨啦,回家收衣服了!”
有些人被张三的声音震清醒过来,还有些继续冒雨狂欢,远一点的人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