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县的县衙内,县令张儒看到那批盖着白布的尸首和那些哭声震天的家属,他胸脯剧烈的起伏着,面色一阵青一阵白。
他怎么也没想到,盗匪如此的嚣张跋扈,竟然敢公然的弑杀官府中人。
现在县尉连同二十多名捕头衙役遭遇悍匪的埋伏全部死于非命,这简直就是对桥县官府的公然挑衅。
“这些悍匪太嚣张了!”
县令张儒虽是一介文官,可是他却是吃软不吃硬的人。
现在自己麾下的县尉等人被人屠了一个干净,他也是愤怒异常。
“必须要将这些悍匪给通通的缉拿归案,否则我这个县令怎么面对死去的人,怎么面对全县的百姓!”
在震怒之余,县令张儒并没有被悍匪的行为所恐吓到,反而绝对这些悍匪已经成为了桥县的一个重要安全隐患。
这些悍匪前些日子闯入了县城行凶未果被他们斩杀了十人。
现在竟然又公然的埋伏县尉等人,将其全部杀害。
他身为桥县的县令,倘若是就此退缩不管的话,桥县的治安形势必将急转直下。
而且他可是父母官,县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他必须得给死去的县尉等人家属一个交代,给全县的百姓一个交代。
悍匪们的行为已经触碰到了县令张儒的底线,他无论如何也是要做出反应的,关乎他的脸面问题。
“县令大人,我们要不要向州里的府尹大人上报此事,请求州里派兵围剿那些悍匪?”
县丞李云现在的面色也是不好看,听闻县令大人张儒嚷嚷着要缉拿悍匪,他也是提出向府尹求援的建议。
毕竟县尉执掌一县的刑狱治安,现在县尉连同二十多名捕头衙役被屠戮,县衙已经没有足够的能力去剿灭那些悍匪了。
现在县里仅剩下了捕头徐虎和他麾下的八名衙役,因为他们要当值,所以没有跟着县尉出去。
县令对悍匪的情况一无所知,而且以悍匪的凶残程度,捕头徐虎他们能否应付还是一个未知数。
正是因为如此,县丞李云这才建议向云州求援,请求府尹大人派兵到桥县协助剿灭悍匪。
云州虽然不是军州,可是却也一定数量的驻军,他们的任务就是保卫云州的安全,同时维护境内治安的。
相对于捕头衙役而已,云州的驻军虽然数量不多,可是只要抽调一队过来,就足以剿灭那些悍匪
县丞李云是从实际的角度提出建议的,但是县令张儒想了想后,还是摇头拒绝了。
“我们刚刚击杀十名盗匪,得到州里的表彰,各县都看着呢,现在县尉都被杀了,要是府尹大人知道,必定震怒,我们也颜面无存。”
“所以我们此时我们非但不能向府尹大人报告求援,反而要隐瞒住消息,否则你我都要被问责的。”
县令张儒考虑的问题则是更为全面一些,他知道此事报上去的严重性,不仅仅会被问责,还会被笑话。
所以他们必须依靠着自己的力量解决问题。
只要他们剿灭了悍匪,到时候再上报,就说县尉是剿灭悍匪的时候阵亡的,那么府尹大人非但不会怪罪,说不定还会给阵亡的县尉抚恤。
现在要是报上去说他是被悍匪埋伏死亡的,那么非但得不到抚恤,他这个县令也会被问责。
“县令大人,可是依靠我们自己的能力,没有办法短时间内抗衡那些残忍凶狠的悍匪啊。”
县丞李云也知道县令张儒的想法,可是他也是面露忧色,因为他们的确是实力太弱。
“徐虎能够率领八名衙役击杀十名悍匪,我觉得他可堪大任。”县令张儒道。
“可是悍匪人数不清楚,徐虎手底下只有八名衙役,要是他们也被悍匪杀了,我们就危险了。”县丞李云道。
县令张儒道:“那刘志远可是被府尹大人封了武骑尉,他手底下的家丁彪悍,上一次协助徐虎斩杀了悍匪,这一次也可以让他协助。”
“那就只能如此了。”
县丞李云虽然知道这样很冒险,可是却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因为这是桥县发生的事情,他们在不求助外力帮助的情况下,只能依仗县里的力量。
县令张儒很快就将捕头徐虎叫到了跟前,给他布置了任务。
当捕头徐虎听闻县令张儒要他去缉拿悍匪,为死去的县尉等人报仇的时候,他也是面露难色。
他手底下只有八名衙役,县尉二十多人都不是对手,他这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