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六、红颜多劫
萧皇后(唐时谥炀愍皇后)(566年-648年),萧姓,隋炀帝杨广的正妻。她的母亲是张皇后,父亲是西梁孝明帝萧岿。关于萧岿,我们在“”倾覆西梁”一章中曾经介绍过,是个很了不起的人物,无奈生不逢时,正值国运艰难、大厦将倾之际,他回天无力,只能做了亡国之君。
萧氏生于二月,按照当时的江南旧俗,孩子二月出生视为不吉。萧氏还没有享受到父母之爱,就被送给萧岿的堂弟萧岌收养。不知是这个公主真的妨人,还是萧岌真的命短,这个堂叔后来也死掉了,萧氏又由堂叔家辗转来到舅父张轲家。由于张轲家境贫寒,因此贵为公主的萧氏也就成了一般的农家孩子,从小就开始帮助舅父洗衣做饭,操劳农务。
杨坚篡位后,立长子杨勇为太子,封次子杨广为晋王。为了加强和西梁贵族的联系,文帝打算从西梁挑选一位公主为晋王之妃。萧岿当然高兴了,就找来宫中术士进行占卜,但看来看去,身边的女儿和晋王杨广的生辰八字都不太符合。这时候,萧岿想起了自己还有一个沦落民间的公主,于是派人把她接回宫中。占卜的结果是“六合相应”,卦象大吉。五八二年,年方十六的萧氏正式嫁入豪门,成为晋王杨广之妻,而此时杨广也只有十四岁。婚后她生下两子一女:即杨昭、杨暕和南阳公主。
史书中记载,萧氏性婉好学,颇得文帝与独孤皇后的宠爱,与丈夫杨广之间也是琴瑟和谐,相敬如宾。
公元六零四年,杨广通过非法手段夺取皇位,如愿以偿地成为大隋帝国的第二任掌门人,萧妃也顺理成章地升为皇后。但地位的变化并没有给她带来更多快乐和幸福,相反,却给她带来了更多的烦恼和忧伤。
杨广不像文帝对独孤伽罗那样用情专一,他的妃嫔众多,经常在外面寻花问柳。但杨广这人也有一优点,那就是“喜新”并不“厌旧”。尽管他喜欢在外面拈花惹草,但对萧皇后一直十分敬重。杨广曾数次下江南,每次南下,也都让萧皇后随行。这也从一个侧面说明了这一点。
萧皇后知道自己的丈夫已经今非昔比,她没有独孤皇后那样的威势,自然驾驭不了这个权倾天下的男人,只能默默地接受自己的丈夫跟无数的美女同床共榻的事实。但另一方面,她也希望丈夫能够以国事为重,不要沉溺酒色,以免伤身误国。为此,她还写过一篇《述志赋》的文章,委婉的劝说杨广。只是她的用心良苦,却没有收到任何实际的效果。欲望缠身的杨广已经丧失了理智,完全堕落成了魔鬼,听不进任何的劝谏之辞了。
一次,一个宫女向杨广通报下面的乱情,萧皇后没有阻止,她希望杨广听到后能有所警醒,甚至于幡然醒悟。但想不到的是杨广勃然大怒,立刻斩了这个宫女。这个我们前面叙述过了,此事让萧皇后对于丈夫完全失望了,甚至于对这个国家也完全失望了。她知道她的任何劝诫都将无济于事,弄不好还会给自己带来伤害,于是她变得沉默了,顺从了,甚至于开始顺着丈夫的心思做事,有时候还投其所好。这让杨广也十分高兴,无形之中,对这个皇后又多了一点好感。
杨广不知道,萧皇后的变化来自于她内心深处的极度失望。
大业十四年(六一八年),宇文化及发动政变,当着萧皇后的面杀死了杨广,也杀死了她心爱的小儿子。萧皇后心如刀绞肺如箭穿,但无可奈何。她救不了丈夫,也救不了儿子。不仅如此,贪恋美色的宇文化及还辣手摧花,连她这个母仪天下的皇后也不放过。
有些书书上讲到萧皇后和宇文化及原来就有一腿,但《隋书》上并无确切的记载。不过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和自己的杀夫杀子的仇雠同床共枕,那心里凝聚的一定是无比的痛苦和屈辱。
萧皇后的坎坷命运还没有结束。宇文化及后来被窦建德打败,作为胜利者,窦建德在接收宇文化的部众和财物的同时,也顺带接收了萧皇后这个天下尤物。
爱或者不爱,萧皇后没得选择。因为对胜利者来说,女人也是一种礼物,是理所当然地属于胜利者享用的胜利果实。
这次的身份转换对于萧皇后来说无疑又是一场屈辱。窦建德其人,根本不懂什么风情,他只是粗人一个。他占有萧后的目的不仅因为贪图她的美色,更重要的一点是:她曾经是杨广的女人。现在皇帝的老婆成了他的玩物,这让他在心里上获得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变态的满足。而对于萧皇后来说,除了死亡,她根本没有别的反抗途径。所以她每天只能长吁短叹,以泪洗面。后来,当她得知远嫁匈奴的小姑子义成公主派使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