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冷水,不敢咽下。
他想用自己口中的温度,将那水暖一暖再咽下腹中。
否则的话,那水太冰太冷太寒了,他那颗红心也暖不了那无情的冰水。
或者说是他的心冷了,就算是热水,也暖不了他那颗寒心。
只浅浅的喝了一小口老掉头便放下了水漂,他实在是喝不下去了,水真的太凉了。
喝了口水,他无事可做,只能重新回到角落之中,躺在了稻草堆上,至于床这种东西那是没有的。
人一旦老了,就精力不济,晚上总是睡不着,白天总是特别早起,但中午却又特别喜欢犯困。
老陈头也是如此,他早早的起来,如今就算再躺下去,却实在也无法睡着。
只能勉强合上眼,将思绪发散着。
他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东西,他或许什么东西都没有在想,因为他还能想什么东西呢?
他或许已经没有再思考,再思想的能力了。
光只是活着,便已经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
就这样也不知过了多久,天终于亮了。
老陈头勉强起身,来到外面。一大早的,他便听到了许多的声音。
孩童的嘻闹,妇女的说笑,还有各家各户都升起的炊烟,他看着那炊烟,听着那嬉笑,瘫坐在门框上,好似变成了一块枯枝,一块土石。
他情不自禁的便想起了许多的事情,他想起了自己的妻子,想起了自己的儿子。
老陈头原本也是有妻有儿的,原本的他在这小洲村中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只是不曾想,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老陈头的妻子,在老陈头三十多岁的时候得了肺疾,药石无医,就那么去了。说是肺疾,其实最开始不过是一场风寒罢了,就是那么一场风寒,竟然演变成了可怖的肺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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