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景俞白都说比旁的好喝。
反正只要是甜的小皇帝都爱吃,很好养。
“我现在就想喝。”景俞白说。
牵着景俞白慢慢往学堂走,殿内桌上摆满各色果子点心,又传了甜汤,一并摆在桌上。景俞白喝到汤,开心得一晃一晃。
凤明懒得说他,索性眼不见为净,只盯着桌上的丝窝糖发呆,冷不丁听景俞白问问:“十六皇叔什么时候到啊?”
凤明:“???”
谁?
“十六皇叔,我五年没见到他了,他去淮安了。”
“你说景恒?淮安王家的公子?”
五年前,景恒不是个傻子吗,景俞白从小古灵精怪,会愿意跟傻子玩?
景俞白嗯了一声,含着勺子说:“我最喜欢十六皇叔了,皇叔是个傻子,他不会喝甜汤,都是我帮他喝。”
凤明:“???”是他给你的,还是你抢他的?
“而且十六皇叔不用读书,我要陪陪他玩,也不用读书了。他何时来啊。”
“他不来了。”
景俞白瞪大眼睛,失望之情溢于言表:“为何!!!”
凤明哄道:“他不想陪你玩儿了,我陪你玩儿。”
“可是你没有十六皇叔好玩!”十六皇叔可以当大马给他骑,他才不敢把凤明当大马骑。不过他现在也不想骑大马了,他已经长大了,他可以和皇叔斗蛐蛐儿。
“他现在也不好玩,他不傻了。”凤明只觉全身的血都涌上头顶,皇叔是能玩的吗?
凤明问:“景俞白,你老实说,你是不是欺负傻子了?”
景俞白一怔,捧起碗,一口气喝干甜汤:“朕去读书了。”
凤明气得拍桌子。
齐圣宗景衡从小就教他儿子不可仗势欺人、不可恃强凌弱,真是都教到狗肚子里去了。景俞白居然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欺负皇亲长辈,跟着的宫女太监竟也没报上来。
反了天了。
重逢
景恒万万没想到,他再醒来是在一辆马车上。
“???”
黑衣车夫像个刺客,头戴竹编黑纱斗笠,问来问去只会说一句话:“奉命送公子回淮安。”
“我的马呢?行李呢?”景恒问:“你主子是谁?”
车夫不答,越问马车赶得越快。
景恒眼见着离京城越来越远,好好问没结果,他略一沉思,坏主意就上了心头。
“这位大侠,赶慢些,我晕车。”景恒呕了几下,仰面一倒,险些滚下车去。
车夫一惊,忙拉直缰绳,只见景恒倒在车上,一动不动,眼瞧着进气多出气少了。
进气多出气少?
谢停有些疑惑,伸手去探景恒的脉搏,这一探不要紧,竟是极为微弱,断断续续,几近于无。
谢停满头冷汗。
这人送到他手上时好好的,要是死在他这儿,那真是有嘴也说不清。想他表哥之前千万叮嘱,不可出一点岔子。
景恒若是出事,他便是有一万条命也不够赔的。
谢停思量一番,弃了马车,单手扛着景恒,飞身去最近的文安城寻大夫。
景恒被他扛着,大头朝下,腹部正顶在谢星驰肩上,险些真吐出来。
于金玲是个厨娘,丈夫死得早,她一个人拉扯着一家老小。
邪风偏向短处卷,老天作弄苦命人,才刚死了婆婆,公公又病了,总不见好,她使了些银子,将人安置在医馆。
今日医馆来人到酒楼寻她,说她公公断了气。于金玲落下几滴泪,借了辆板车去医馆拉人。
一席草席卷着,于金玲拉着车,默默流泪。
公公老了,病了后总吃不下东西,人熬的精瘦,都怪她穷,没钱买山参给公公续命。
她在心里骂她丈夫死得早。
板车有些沉,哎,人死了总是会便沉。
死沉死沉的。
这也有些太沉了,光天白日的,莫不是见鬼了不成?于金玲胆子大,她撩开草席,一个俊俏的年轻公子露了出来,睁着双无辜星眸看着她。
于金玲:“?”
景恒伸手把草席子拉上,声音传出来:“姐姐,姐姐,你能拉我去京城吗?”
京城?于金玲大吃一惊,离这儿远着一百多离地呢,这怎去?
一枚小小的银锭落到于金玲手上。
于金玲略一掂量,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