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对他比亲兄弟还亲。
进宫请安的折子又递了好几次,景恒托人去问,回话说俱是留中不发。景恒无法,只能‘被迫’把老爹淮安侯交给他的话仍在脑后,日日和景旬混在一处玩。
天气炎热,景旬带着景恒去怀王的庄子上避暑,连带在山上打些野味。
景旬骑射俱佳,景恒连只山鸡都捉不到。
“你去远处玩罢,”景恒下了马:“颠得我腰疼。”
景旬只比景恒大五岁,将将弱冠,少年心性上来,一时忘了规矩,便没陪着景恒,兀自策马去追一头梅花鹿。
便是这只梅花鹿,险些让怀王府灰飞烟灭。
景恒失踪了。
闻政堂内,怀王景沉、怀王庶弟景旬、锦衣卫同知严笙迟、百户谢停四人在前面跪成一排,后面跪着那日随行侍奉的侍卫小厮。
汪钺、双喜立在凤明身后。
凤明以手支头,语气极为平静:“何为不见了。”
下面众人无人回话,静的和没人似的,谁也不敢这时去触厂督的霉头。
凤明猛一拍桌:“说话!”
怀王叩首一拜:“跟着的侍卫说,只一眨眼,人就不见了。”
“一眨眼!好好的大活人眨眼就能不见?”凤明冷笑道:“谢停你说,你也眨眼了吗?”
谢停跪在地上:“卑职……遭人袭击……被打晕了。”
“打晕了?”
“那人武功太高了,卑职察觉时,已经晚了。”谢停答道:“当时世子牵着马,卑职就在树上盯着,离世子不过三丈远。世子瞧见了一窝兔子,便去捉,卑职正要跟上,忽然察觉身后异样,还未来得及回头,就晕过去了。”
谢星驰说完这话,后面跪着的小厮侍卫处传来一阵窸窣。
凤明凝眸去望。
双喜道:“谁想说什么,大声些说。”
一小厮膝行几步上前“回主子的话,奴才听到兔子,不免想到‘破庙兔神’。”
小厮三言两语将兔神的事讲给凤明,讲着讲着他自己都觉得有些离奇。
凤明却没叫停,一直听那小厮讲完才问:“严笙迟,这事你知道吗?”
严笙迟答:“卑职隐约记得这事儿有些年头了,最开始把这事闹大的,似乎是孙家。”
凤明阖眼:“汪钺,去把他传来。”
“派人去拿卷宗,凡与‘兔神’有关的卷宗都拿来。”
“着禁军守住附近官道。”
汪钺领命而去。
“至于他们几个,先押在宫里。”
着人将几人押走后,空旷的闻政堂便只剩下凤明和双喜。
双喜安慰道:“督主莫急,若真是让‘兔神’捉了去,世子爷七日后便能平安回来了”
凤明似是累极:“双喜,怀王的家眷,往上数三族,派东厂去,都盯紧了。”
“七日之后,见不到景恒……”
“就都杀了吧。”
捉兔子时,景恒已经完全忘了关于‘兔神’的传言。
他捉兔子扑了个空,转过身的瞬间瞳孔放大,只见一个人落在他身后,肩上扛着个人。
俨然是谢星驰!
谢星驰功夫不是很好吗?
“谢星驰!”景恒叫了一声。
那人把谢星驰丢在地上,寒潭似的眸子眨都不眨,一个纵身跃向景恒。
景恒眼前一黑。
晕倒前他想:一个两个仗着功夫好,动不动就把人敲晕,太过分了。
那人扛着景恒,如一只矫健的猿,纵身一跃,消失在原地,那功夫,竟比谢星驰还飒爽几分。
在一个石洞里醒来后,景恒嗅到空气里一股湿潮的土腥味,还有一股草味儿和……兔子味儿?
兔子?
景恒拍拍头,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
黑暗中一男一女的声音遥遥传来,因离得远,有些失真。
“这么些年,你还没放弃。”女人说。
“道长说过的,”男人很固执:“我偷偷去听过,灯只剩一盏了。”
“少往皇陵去,”女人劝他:“别让那疯子看见你。”
男人答:“他这两年不太去了。”
女人叹口气,幽幽的。
这场景着实诡异,景恒向来天不怕地不怕,此时不知为何有些怯。
远处那女人走向景恒,她身姿袅袅,像一阵烟,飘着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