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有什么内伤?”
丈夫叫自己妻子:“思思啊,你给这位兄弟扇扇风,瞧着满头的汗,这荒年荒地,还背着主子赶路,这是忠仆啊!”
景恒笑着道谢,只是这扇出的风也是热的,夏蝉肆意的鸣叫,吱吱作响,吵得人心烦意乱。
景恒强打着精神,和同行的人们有一搭没一打的聊着。
金色的阳光照射下,大地被烤得发烫,景恒眼前尽是白亮的光斑,凤明的呼吸微弱,喷在他颈边,微微凉。
身上背的这个人是他唯一的信念与坚定。
如果没有凤明,景恒大概也会和所有难以为继的难民一般,躺在地上等死。
他太累了,也太疼了。
景恒从没受过这样重的伤,裂开的骨骼疯狂昭显它的存在感,以钻心的剧痛向景恒表达它需要静静修养的决心。景恒没时间给它修养,甚至在断骨之上强加负累,那是一个人的重量,就这样硬生生压在伤处。
他没有办法,骨裂使他完全失去对后背的掌控,疼痛令他直不起脊背,无法横抱凤明,破罐子破摔,反正已经这样了,再坏能坏到哪儿去。
“这都背了两个多时辰了,放下歇歇吧。”同行的人都劝他。
景恒摇摇头。
他不能停下,停下就再也站不起来了。
张大娘一家子不远不近的和景恒一路同行。
张大娘心地善良,她上前去问:“你渴不渴?”
“喝点水吧。这么热的天。哎,原以为就咱们平头百姓苦,没想到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你家公子姓什么,是不是江陵瓷器孙家,哎呦喂,那家人就是……”
张大娘把瓷器孙家嫡子苛待庶子的故事讲了一遍,却没听见回音,她讪讪的,有些热脸贴冷屁股的尴尬,心说狂什么狂,虎落平阳,还抖起来了。
“你咋不说话。”张大娘问。
“跟你说话呢!”张大娘拉扯了一下。
这一拉扯不要紧,背着人的那个大个子晃了晃,向前倒去,摔在地上。
张大娘吓了一跳,蹲下身看了看,这是中了暑了。
她叫来儿子,她儿子手脚麻利,把两个人都拖到阴凉通风处,解开大个子的上衣,喂了水。
张大娘心说,这人就算是摔倒,他是往前摔,正面着地,把身后的公子护得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