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一亮:“拦住她!”
那小娘子吓了一跳,只往丈夫身后躲,被官兵拉拽出来,扯着头发露出脸来。
这脸一露出,师爷暗叹一声,哎,不是啊。
小娘子柳眉朱唇,虽有几分姿色,却过于娇小柔美,扶风弱柳,确确实实是个女人。
此时受了惊吓,眼中含泪,颦眉望着师爷,面露哀求,小羊羔似得,看的师爷心头起了一股邪火。
师爷走下来,正义凛然:“这人不对劲,藏头露尾,须得查验一番!”
那官兵一惊,抓着女子的手不自觉地放了开。
这怎能行,光天白日,在众人面前拔了这女子的衣服,不是要她的命。
那女子吓得呆住,愣在原地。
女子的大夫跪地磕头:“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媱娘绝非嫌犯,请大人高台贵手,饶她一命!”
那丈夫将惊呆的媱娘拉跪在地,按着她的头给师爷叩首,媱娘反映过来,哭着拜倒:“大人饶命啊!”
“大胆!如此恐慌,必定有鬼!”师爷捏着一撮胡须:“来人!”
近处的几个官兵相互看着,没人上前。
师爷勃然大怒:“好啊,你们不去查验,莫非是包庇嫌犯?!”
这顶帽子太大,谁都戴不起。
官兵只好抓住媱娘的胳膊,手中的胳膊又细又软,分明是女人的胳膊,官兵虽不知嫌犯是谁,但绝不是这般一个柔弱女子。
官兵犹豫的开口:“大人……”
师爷抬手制止:“速速盘查,不得有误。”
见没人动手,师爷的权威遭到了极大挑战,他抖着唇:“你们想造反吗?”
一个官兵走上去,闭着眼,扯开媱娘衣衫。
媱娘尖叫一声,雪白的肩膀露了出来,翠绿肚兜边缘吊在胸前,若隐若现。
师爷走上前去,从官兵手中拿长刀,朗声道:“我是为查验,并非有意占她便宜,故而以刀背代手!”
银白刀刃从媱娘纤细脖颈滑下,充满折辱意味,媱娘仰颈躲避刀锋,微微发抖。
刀刃缓缓下滑,状若无意,割断肚兜肩带,肚兜将掉未掉,媱娘屈辱地闭上眼,紧紧咬唇。
媱娘的丈夫跪在原地,屏住呼吸。
刀刃停在媱娘胸口亵玩,媱娘睁开眼,眼中满是恨意,她看了眼自己的丈夫。
她与丈夫心意相通。
媱娘丈夫果然读懂了她的眼神,摇着头,无声地说没关系,没关系,媱娘。
媱娘冲她丈夫嫣然一笑,蓄了口唾沫,猝不及防一口吐在师爷脸上:
“狗官!”
抓着媱娘的官兵本就不情不愿,只是松松握着。
于是媱娘轻松挣开束缚,向前一扑,胸口穿过刀刃,睁着眼死在刀上。
校场之上骤然安静一瞬。
媱娘丈夫见此一幕,带了半瞬,而后仰天长笑。
他状若封魔。将用衣服捧着的稻谷一抖,一把甩在那师爷脸上。
“我还不如一个女子!”
他抓起身上残存的谷粒,狠狠摔在地上,苦笑道:“士可杀之,断不可辱。可怜媱娘你一介女流,不惜以死相告,相公知道了……相公错了!是我可笑!我妄而为人!”
“楚地的同胞们啊!我们是项羽的子孙,难道就任由这般一个小人骑在我们头上拉屎撒尿?脱了衣服任人取乐欺凌,就为了这一捧稻米!”>>
他质问在场官兵:“你等皆是楚人,与我一脉相连,为何要助纣为虐?!”
场上官兵侧目,不敢与他对视。
他踉跄向前,又质问众人:“项羽宁死不过江东,何等盖世气节!今日受此侮辱,我无颜苟活。楚乐侯无道,人人皆可代之,楚地是我们的楚地霸王何在?”
他拔下媱娘胸口的刀,指着那师爷:“你要找嫌犯,我就是嫌犯,你来杀我啊!”
“反了反了!”那师爷大怒,抖着手跺脚:“还不把他拿下。”
“我是嫌犯!”媱娘丈夫怒吼:“我是项羽的后人!你杀不了我!楚魂不灭!”
他引刀自刎,鲜血喷溅出来,这飞溅的鲜血仿佛一声鸣钟,灾民们终于从长长的噩梦中惊醒!
楚魂不灭!他们是项羽的后人!
“狗官,拿命来!”
夺楚
随着一声暴呵, 人潮喧闹沸腾,群情激奋,汹涌着冲向校场, 将手中的稻谷、杂物、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