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呵成磕完:“放人。”
“狗奴才就是没骨气。”袁成章心想,这薛姚做奴才的,磕头对他来说算不得折辱,难怪他一点不犹豫,他改了主意:“你来帮我擦靴,再叫三声好爷爷!”
袁成章正得意着。
突然,一阵带着药香的拳风袭来,一拳怼正在他鼻子上,这一下又酸又痛,鼻血眼泪齐齐留出,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好你狗娘!”
凤明再看不下去,这一拳虎虎生风,打的袁成章倒退好几步,将将被下人扶住才没摔倒。
底下人见自家公子挨打,吓了一跳。见
动手的是个带着罗刹面具的瘦高男人,摩拳擦掌,冲上去给主子出气。
凤明虽动不得内力,对付几个家仆杂鱼手到擒来。
袁成章捂着鼻子,大喝一声:“捉住他,藏头藏尾,把他面具掀了,我倒要看看在金陵,谁这般胆大包天!”
去捉凤明的人多了,按着薛姚的人就少了,薛姚挥开拉着他的人,扶起地上的人:“陆子青,陆子清?”
“没事。”陆子清先揉了揉薛姚额头,才去拍身上的脚印:“让你磕你就磕,疼不疼?”
陆子清这般狼狈,手都破了,却还先给自己揉额头。薛姚忍俊不禁,他一抬头,只见有人不知从哪儿抄了个木棍,朝那戴面具的人打去,当即出声提醒:
“小心!”
正此时,一高大男子从天而降,手中提着盏七彩琉璃灯,不是景恒还有哪个?
景恒一脚将木棍踢开,拉着凤明,将他护在身后,皱着眉,面露不悦:“干嘛呢?这么多人欺负我……”
老婆二字没说出来,凤明一拳怼在景恒腰上。
景恒急忙改口:“这么多人欺负我兄弟。”
凤明:“……”
四海之内皆兄弟,景恒的兄弟是真多。
景恒站在人群中,宛如一棵巨树,威势摄人,他穿金着锦,一看就出身不俗。
袁成章不欲得罪,他指着凤明:“是他多管闲事。”
多管闲事可不是凤明性格。
景恒回头看了眼凤明,凤明没看他,正垂着头摘下面具,打架没受伤,脸倒是让面具磕了下,颧骨处红了一块儿。
景恒瞧见那块儿红,用拇指抹了下,轻声说:“这么大个官儿,还学小孩在街上打架。”
凤明抬眼瞪了他一眼。
二人眉来眼去让袁成章看在眼里,凤明虽只露出小半张脸,但那容色姣好异常,面白无须。
袁成章眯了眯眼,冷笑一声:“原来如此,竟也是为宦官大人。”
凤明寒着脸:“宦官又如何?”
作者有话说:
邹伯渠:脑壳疼。
高能预警
狗血要来了。
一见凤郎误终身
袁成章不屑地看了眼陆子清, 又看景恒,嘲讽道:“真是色令智昏啊!”
凤明向前一步:“你说什么?”
“我说……”袁成章终于看清这位美貌宦官,他顿了顿:“好色之徒, 阿谀权宦,我耻于与之为伍, 咱们走!”
袁成章大摇大摆一转身。
凤明岂容他走,被景恒拉住:“算了。”
“松手。”
景恒规劝道:“管他做什么, ‘行事需得谨慎, 不可冲动。’你忘了?”
凤明冷声道:“我要绞了他舌头!”
“哈哈哈!”袁成章听此狂言,停下脚步:“我的舌头说的是真话,不像你的舌头专舔男人……”
琉璃灯砸在袁成章头上,打断他的话。哐当一声,袁成章应声倒地。
景恒越过人群向他扑去, 提起衣领抬拳就打, 打了两拳不解气,拽着他的头发, 拖到河边,一把将他的头按进水里:“满嘴喷粪, 我帮你洗洗。”
凤明:“……”
薛姚:“……”
陆子清:“……”
众人:行事需得谨慎, 不可冲动?
袁家下人都看呆了,斗殴是斗殴, 可高大男人的架势是要杀人!
他们冲过去,相互看看, 袁成章在人家手里,他们投鼠忌器。
眼见袁成章挣扎的动静越来越小, 一个小厮才大着胆子:“大人饶命啊。”
景恒面无表情:“我的琉璃灯被他的头磕坏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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