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烟囱,他突然生出一个想法。
他想做一个密封的碳炉,然后把烟排到室外,这样就算烧木柴烟大点也没关系。
姚瑜跟铁匠说了自己的想法。
铁匠倒是做过类似的,但他还是劝退,“小哥,你说的这个炉子以前也有人找我做过,只是这炉子封起来根本烧不着,就跟那风箱一样,得有个进气出气的。”
可但凡进气出气,那屋子里还是会有烟。
姚瑜蹲在一旁看他打铁,“那有啥,进气通气都用铁管子连到屋外不就行了。”
“那得给墙上打洞啊,大冬天的,漏风多冷啊。”
这姚瑜就更不怕了,“我们家门上都是洞,墙上也有,再冷也冷不过现在。”
铁匠见劝不住他,“你既然非要做,等将来做出来不好使你可别后悔。”
上次别人找他做的点不着火的炉子还在家里丢着呢,一分钱没赚到,铁匠想想就肉疼。
姚瑜点头。
“咱立个字据,一共五两银子,你先交一两的定金。”
姚瑜痛快交了定金。
铁匠答应之后,两人沟通了一下细节。
因为是在旧炉子上改的,铁匠答应五天就做出来,姚瑜五天后就能来拿。
五天后?
酒楼差不多就该考核了吧?
姚瑜觉得极好。
他来酒楼走个过场,顺道把炉子带回家。
说定之后,姚瑜又回了酒楼。
徐掌柜见识到姚瑜打算盘的本事已经彻底放弃他了。
他心想,还是另招人吧。
徐掌柜当天就托了熟悉的人给他介绍账房先生。见那个账房先生的时候,徐掌柜没在酒楼,而是去了外面。
这账房先生姓陆,是个读书人,三十多岁的样子。听说少年时书读的好,是十里八乡的神童,后来天下大乱,书读的再好都不成了,就当了十几年账房先生,养家糊口。
十几年的账房先生,那打算盘的手都快打出残影了。
徐掌柜看着香死了。
想到酒楼里的姚瑜,顿时十分嫌弃。
两相对比下来,徐掌柜心里几乎是认定下这个陆先生。
不是他不厚道,实在是陆先生太厉害了,姚瑜根本不可能比得过。
徐掌柜虽然从心底说服了自己,但他多少还是有点愧疚,于是接下来的几天,他在教导姚瑜上也多费了许多心思。
不求别的,只盼着姚瑜能多学点,就算不能留下来,将来离开了,也能去别处混口饭吃。
徐掌柜所在的纬度与普通的账房先生不一样,不只是算账记账那么简单,他还总忍不住带着姚瑜分析账本。比如哪个季节哪道菜卖的好,哪个季节哪个菜卖的不好……等等。
姚瑜啥也不懂,但徐掌柜要往他脑袋里塞的他也都记住了。
不但如此,他十分努力的往脑子里记。
他想记得快一点,早点结束,好去看看他的炉子做的咋样。
最近天太冷啊!
宋凉都不让他碰,嫌稍微一动就在被窝里扇风。
姚瑜头一次没泄掉的火一直憋到了现在。
他本来还只是想简单取个暖,现在他是铁了心了,一定要弄好这个炉子。
偏偏徐掌柜这两天也不知道是咋回事,抓着他使劲看账本。明明头一天就学了一小会。
愁啊!
然而对于娇气的姚瑜,发愁的事不止这一件,还有一件事也令他相当难受:
天气越来越冷了,本就冰凉的算盘珠子跟冰块似的,他拨动两下手指头就冻得又冷又疼。
他是一点都不想碰算盘珠子。
可是只要他暂时不离开,就由不得他。
徐掌柜和他熟了之后,越发不客气。
一见他偷懒,便毫不客气的抓着他一顿训,非逼着他好好学不可。
简直像极了他爹娘!
好几次,姚瑜都想摊牌算了。
他不是干这个的料,他也不想干,这苦他不吃了,让徐掌柜别在他身上浪费时间,另找别人得了。
可以想到宋凉干得这么高兴,他不能拖宋凉后退啊,他又不得不忍耐下来。
算盘珠子他是不想打了,得想个法子偷懒。
姚瑜纠结了两天,终于想到了个笨法子。
他总结了一个属于自己的经验法则:
把一和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