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我要,我要就是了。”
一番忙碌,可给?善善累坏了,四脚朝天的摊到?床上,像个翻不了身的小王八。
…
今年过年并不像往年那般安静。
先是有了个小孩子,家里到?处都?是欢声笑语。姚瑜又当了先生,头一年不少人?来拜年,还都?提着家里一点土特产,姚瑜一一收了,然后给?每个孩子一个红封,里面的钱也不多,只有十五个铜板,只是个小心意而已。
送走?学生后,姚瑜抱着善善去了姚老头家。
虽说分家了,也没什么?感情了,但这人?到?底是亲爹,还收了人?家二十亩地家产,平时?不来往就算了,过年至少得做做样子,拜个年,等老头子老了,他还得养老送终。
不巧的是姚安也来了,还抱着他家小文哲。
他脸色发黑,抱着孩子的手都?不太稳了。他可能睡觉不常抱孩子,看着姿势也不标准,孩子在?他怀里小声的哭啼。
姚瑜再低头看看自家善善,自来熟的还想凑过去看人?家宝宝。
姚家两兄弟都?不说话了,姚瑜赶紧将善善抱远。
姚老头千呼万唤始出来。
在?出来那一瞬,他看到?两个抱着孩子的人?。
一个颓丧阴鸷,一个温和从容。
哪个是璞玉哪个是瓦砾,一目了然。
即使心底早有了定论,但有些话姚老头是绝不可能说出来的,他甚至对两个儿子一样的冷淡,不,是更冷淡了。
“年拜过就出去,不要在?这里多停留碍我的眼,我看看两个孙子,过会儿你们再来接孩子。”他把姚瑜和姚安赶走?,把善善和文哲留下了。
姚瑜无所谓。
老头子不知道怎么?回事,对善善尤其偏爱,今年有时?候农忙照看不过来善善,老头子甚至还主动帮忙照顾,所以,他不怕他伤害善善。
将孩子交给?小厮,就大步迈出老头子的院子。
姚安则还想说什么?,姚老头扭头进了屋里,不再理会。
姚安纵是不甘,也只能退下了。
自从得知他被姚老头放弃了,以前的叔叔伯伯都?不愿再理会他,连村里很多人?都?不再捧他的臭脚。
姚安平庸又没存在?感,他自己本身还自卑,不爱出现在?人?前。要不是他家里的乐子能让人?八卦,村里估计都?忘记有这么?一号人?了。
处处不顺的姚安不愿意在?家里待。
而且,比起相貌平平的赵英和因?为?生了孩子身材走?形的刘宁儿,他更愿意去外?面寻花问柳,寻找安慰。
为?了去外?面快活,他卖了二十亩地,得了三百两。有了银子,又有美人?相伴,他更乐不思蜀了。
也是这两天过年,他才从外?面回来了。
许久不见?文哲都?不认识他了。
姚老头知道他的荒唐,但他什么?都?不说。
他已经轻微中风了,与其把精力浪费在?姚安这个不知悔改的朽木上,不如好好经营家业,给?他两个孙儿多留些家产。
姚老头也看到?了姚瑜的沉稳。
不管是前半年种甘蔗,后半年种小麦和在?村塾教书,他都?看得到?。
姚老头在?心底告诉自己。
他没选错。
他选的不是姚安,是善善,不管是自己的还是姚瑜的,将来还不都?是善善的?
仿佛这样,才能不那么?后悔,仿佛这样,他的晚年才能过得舒服一点。
但午夜梦回,偶尔想到?从前种种,忍不住泪流满面。
这些他从未提起,谁都?不知道。
姚老头逗了逗善善,又逗逗文哲,一时?都?忙活不过来了。
善善已经会坐了,文哲四个月了,勉强会翻身。善善早就看到?了这个弟弟,如今爹爹不拦他了,他便凑过去和弟弟玩,还把文哲的小手放在?自己嘴里咬。
疼倒是不疼,可是文哲没见?过这么?野蛮的人?,吓得哇的一声哭出来了。
善善一脸无措的放开他的手,坐在?原地。
“你个小坏蛋,怎么?能欺负弟弟呢?”姚老头想把善善抱远,他一使劲儿,竟然没抱动。
姚老头诧异了,“你爹一天给?你喂的什么??长?得这么?壮。”
善善不明?说以,高声道:“啊!阿达阿达阿达。”
文哲哭得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