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额还是他让出来的,后来却再无消息,沈从之还当他只在秘境外层转悠,便也没多想。
“你这是……”沈从之心绪纷杂,混乱了片刻才找到一个话茬,“你这隐匿的本事哪里学来的?”
隐匿身形并不是很难的术法,但若要将灵息也一并隐去,就没那么简单了。沈从之自己尚未达到,遑论玄阳。
玄阳嘻嘻一笑,喊了一声“沈师兄”,仿佛仍是那个活泼无邪的少年修士。
“若水秘境里珍惜法器可多了,我寻到的。如何?厉害吧。”
沈从之犹豫片刻,还是松开了手。
“你也想进去?那为何不现身与他们同行。”沈从之道。
“原是这么打算的,”玄阳道,“但有了这件法器后,我便想,不如坐收渔翁利。“见沈从之面色不豫,他又补充了句:”不过还是沈师兄的防御阵厉害,本以为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溜进去。”
沈从之无奈一笑,内心飞快权衡了一番,方道:“我已与严师弟说好,找到出口时,他会起传送阵。你不妨留下,到时候和我同去。”
玄阳想了想道:“也好。”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说到外面的局势时,玄阳问:“出去后,你打算怎么办?”
“走一步看一步吧,”沈从之道,“不过始终联络不上师父,我有些担忧。”
“传音灵符虽被隔断了,倒也不是没有别的办法。”
沈从之看了他一眼:“你是说?”
玄阳从怀中摸出一只傀儡偶:“哪说爱玩此道的只有我师父呢?他老人家还不知道,我也在他身上偷偷放了个小玩意儿呢。”
随着他口中振振开始念诀,木偶颤颤巍巍地走起路来,手脚并用的样子看着有些滑稽。
木偶径直往南走着,快要掉下楼梯时,又往东边拐了拐,之后往地上一趴,双手开始刨地。
“……它这是在做什么?”
“在感应距离最近的方位。”
沈从之心说玄无忧难不成还在地底下?
他看着木偶不靠谱的姿态犹疑起来:“你确定它……”
话音未落,他自己顿住了——因为防御阵的一道阵眼破了。
木偶当啷一声倒下不动了,沈从之猛然回头,只见玄阳已经站在了结界对面。
他手中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