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
萧明心:……这下没事也要有事了!
他感觉耳朵快烧着了,连忙站直了身子退开半步。
正巧阿泉的大嗓门拯救了他。
“少爷——祁公子——”商船往这边驶着,两人这才发现一通折腾下来,雨已经彻底停了。
萧明心对上君泽探寻的眼神,握住了他的手,低声道:“先回船上再说。”
两人在阿泉的吱哇乱叫声里换上了干爽的衣物,回过神来后,已经在船头站了好一会儿。
萧明心……言昭几次张口却没能出声。想说的话太多,一时间不知该从何说起。
君泽亦是如此。
该问什么?问他为何在南柯石中吗?可答案已经昭然若揭。
该问他在境中都经历了什么?那也非三言两语就能道尽的。
君泽侧身看他,言昭也就转过身来迎上他的目光。
海浪声寂寂,君泽终于开了口。
“能变回原本的模样么?”
言昭一怔,没想到等来的第一句是这个,腹稿一概没派上用场,只好愣愣地点了点头。
他阖上眼,发丝微微飘动,面容慢慢变化,很快现出一张清俊而熟悉的脸。
尤其那双澄净的眼睛。
君泽抬手抚上了他的侧脸。发间的雨水还未干透,半湿地缠在指缝间。
言昭从未见过君泽这种眼神,惯常的温柔底下融了许多复杂的情绪,似欣喜,似心疼,又掩藏了一丝不安。
师尊也会不安么?
言昭眼睛一酸,眸中泛起了细碎的光。
恍惚间,君泽感觉像是回到了南柯石外分别的那一刻,又像是欲魔的春宵梦境破碎的那一刻。
他难以自抑地将人拥入怀中。
言昭愣住了。
心跳声与胸膛温热的触感一起传来,他敏锐地察觉到这个拥抱与在此之前的都不一样了。
从前都是君泽用这种方式安抚他,此刻却似乎是君泽在寻求某种慰藉。
人人都道青华帝君位极北斗,无所不能,可谁又能真以一肩担尽千古事?
言他心性坚如磐石,可滴水尚能穿石,积攒了数十万年的苦痛又该从何消解?
今时今刻,在一艘不起眼的船上,言昭终于触碰到了那厚重盔甲之下,无人触及过的,最柔软的部分。
他缓慢又珍重地回抱住了他的师尊,虽然前路未卜,他此刻却无比安心。
一次孤注一掷的抉择,换来独一无二的宝物,无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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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泉:(探头看了一眼抱在一起的两个人)这不是处得挺顺利的吗
雷公岛
良久,君泽才慢慢松了力道。
他自知有些失态,不过这里不是九重天,他也不是青华帝君。只他二人,也无甚不妥。
言昭自他怀中抬起头:“师尊,我……”
“少爷!那风十娘绑好了,你看要不要——呃……”阿泉大喇喇地从船舱中走出来,看见两人的姿势,顿时卡了壳。又原路倒回了船舱,只探出一个脑袋来偷偷看着。
言昭背对着他,当即换回了萧明心的模样,一回头就看见他鬼鬼祟祟的样子,不由得笑出了声。
“要不要怎样?”
“我是说,”阿泉弱弱道,“要不要把她弄醒了方便你审讯。”
言昭想了想:“让她再睡会儿,晚些再过去。”
阿泉一听,这是他二人还有话要说,忙不迭退下了,还顺带叮嘱了船舱里其他人没事别去船头打扰。
被这么一打岔,气氛倒是轻松了不少。言昭再回头看向君泽:“坐下说吧。”
君泽会心一笑,说了声“好”。
两人不怎么讲究地席地而坐,看着半是熟悉半是陌生的东海,一时感慨。
“师尊想先问什么?”
“你是何时寻回记忆的?”此前数日与萧明心相处,并未察觉有异,想来是最近的事。
言昭:“唔,就是昨天。”
君泽忽然想起昨日在山洞外,他觉出异样的那阵风。
“是天罡心法?”
言昭点点头,又摇摇头:“是,也不是。”
他伸出手,光华缭绕后,托举出一块晶石。
“我需要的是此物,它刚好与天罡心法放在了一起。”
君泽此刻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