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说完,为首那个手一动,后面的两个大高个立时冲上来三两下将红痘脸绑了起来。
没等红痘脸往后避两下,他已经被双手捆在身后动弹不得了,手上的个人光脑也被身后的人解开夺了去,交到为首人的手中。
“把他倒过来吊起来,待会儿打催便剂。”为首的人低头按开光脑,伸手在瞪着红眼珠快要哆嗦的红痘脸面前扫了扫,解开锁屏,在虚拟投屏上点开星网的直播链接。
红痘脸也能看到投映在空中的虚拟光屏,看着那个男人调出了直播间,还有刚才听到的催便剂,他心里越来越慌了。
不会是他在网上随口说的话被人当了真,现在真的有闲的没事干的人跑来,强制让他直播倒立拉稀吧?
“你们到底要做什么?!我真的不认识你们说的人……你们认错人了!”
他的狡辩完全没人听。
为首的人不说话,身后两个人也跟哑巴似的一声不吭,其中一个开始从他们带着的小箱子里拼装吊杆,红痘脸看着那个慢慢成形的银色高杆,终于开始服软了。
“等等,大哥们,我就是网上随口说了几句话,事后也帮维诺少将说话了,不用这样搞我吧?我都知道错了!”红痘脸只觉得钳住他手臂的那只大手像是金属般坚硬,丝丝攥着他的骨肉,疼得他忍不住流泪。
为首那人抬起眼来瞥他一眼,隔着面具看不清面上神色,低声来了一句“就是你帮他说话才搞你的。”
“是是是,我知道是我的错,我以后一定……”红痘脸哭出了鼻涕,连忙点头认错,表示以后积极改正,点到一半脑子里才回味过来刚才那句话,傻愣愣地看着面前已经找了个椅子把光脑立在上面,正对着他的面具青年。
“啊?”红痘脸以为自己听错了,鼻尖顶了个鼻涕泡,睁着哭红的眼傻傻看着面具青年。
“不,不怪我骂维诺少将么?那,嗝,那是因为什么?”他试探着小心问道,眼里一片惶然疑惑,还夹杂着害怕,顺带打了个响亮的哭嗝。
这幅弱鸡哭泣的样子让面具青年都不忍直视了,他回想着少爷当时阴沉的面色,以及那句咬牙切齿的“让他拉”,低声道:“因为你骂了别人。”
红痘脸一时脑内发懵,他在网上骂过的人可太多了,谁知道这是谁浑水摸鱼趁着这次机会来针对他。
“我,我骂了谁?”他呜咽着,挣扎不开,被已经组装好高架的沉默青年抓着手臂推进了一支冰凉药剂。
面具青年不再答话,只让手下把人倒掉起来后,在直播间标注上【兑现承诺,倒立拉稀】,确定视频画面正对着倒立哭求让他们放他下来的shi哥,就带着人从家里走了。
临走前还十分贴心的帮等在门口的快递机器人取了包裹,放进了shi哥家里。
随着大门关闭,被拴着脚倒吊在银色金属支架上的红痘脸不死心地继续哭求了两声,就闭嘴忍住不哭了。
本来就气血倒灌大脑缺氧了,他再哭下去更难受。
药剂开始发挥作用,肚子隐隐胀痛起来。
不知道那伙绑他的人是不是有意的,红痘脸是背对着光脑摄像头被吊起来的。他不知道现在直播间里有没有人,也不知道那些人会说什么话,只能央求直播前的观众们,让他们帮他呼叫警卫助手来救他下来。
时间在疼痛中无限延长,过度充血的脑袋让他开始眩晕,求到后面时,他的声音都因为肚子疼而颤抖起来了,开口说出的话可能只有他自己才能听到,仍没有等到警卫人员来救他下来。
在这一刻,他才真的后悔了。
没有人帮他。说不定直播间的人都在看热闹,就像他喜欢看别人热闹一样。
死死守了半天的后门终于被汹涌酸涨之感冲开时,红痘脸闭上嘴不说话了——已经倒立拉稀了,可不能再吃进去了。
泪水无声地倒流,嘀嗒在地板上。
……
尼克勒斯此时把自己锁在屋内,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光屏里shi哥皱巴巴的睡裤开始染上深色水渍,不断蔓延向下,这才关了直播视频,呼出一口恶气。
昨晚不是骂他们一家三人骂得很爽么?
给他个兑现诺言的机会,拉吧。
没出息
将时间再往回拨一下,回到宫廷宴结束后的第二天清晨。
朝晖从半开的遮光板处流泻而下,斜斜照进人鱼房内,撒在池面和池边的水床上。
明亮的光点轻轻跳跃在池面,嫩绿的小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