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了,结果尼克嘴贱骂他,顺便扔了管小药剂进去。扔就扔了,还得迈着半瘸的步伐去拉人鱼上岸,贼心不死地想占便宜。
所以……人不作就不会死。
就冲着尼克勒斯对斯塔利说的那些污言秽语,维诺也要为人鱼鼓鼓掌。
做得好!强坚未遂也是强坚犯,这种垃圾就适合被物理绝育。
只是维诺头脑空白并不是因为他目睹了斯塔利远超常人的攻击力,而是,斯塔利有这样的武力值,他在人类社会应该也是混的不差的。
怎么就沦落到一脸虫毒被人鱼研究所救助了呢?
更重要的是……维诺这两天一直在想,斯塔利现在脸上也没有伤口了,随时能够变成人类形态,看上去似乎也没有什么“变腿时限”,那斯塔利还会在他这里留多久呢?
他会走么?他什么时候走呢?
这个家,会再次变成一个冷清的住处么?
门口处,银发男人看了他很久了。
谭遇发现身边没人后,就从人鱼室出来找人。维诺出门前都会跟他打招呼,从他还保持着人鱼状态的时候就是这样,所以青年不声不响的走了,没跟他说一声,肯定也还是在家里。
走到青年的卧室门口,就看见维诺一脸平静地躺在床上,两眼空茫地盯着上方。
青年的黑发散乱的垂落在白色床单上,他脸上似乎有种平静的难过,像是已经接受了某种让他不愿面对的事。
谭遇见不得这人这幅神情,他走过去单膝跪在床上,趴到维诺旁边,侧过脸问他,“怎么了?”
维诺不是有话憋在心里不说的性子,他也微微侧头,看着男人澄澈的金眸中有个小小的他,凑过去啄了一口,“在想你恢复人身后,会不会走。”
他微微垂下眼,鸦羽似的睫毛微微颤动,“你的家人朋友和工作关系都在人类社会中吧,这样一直待在我这里,没有关系么?”
谭遇:“……”
都已经拆开包装用过了,你还想退货么?
维诺就见男人慢慢睁大了眼,漂亮的凤眼内迅速积聚起晶莹的液体,欲坠不坠地挂在眼眶边转圈,他特别委屈地小声试探,“维诺要赶我走么?”
他不是他没有你别瞎说啊。维诺当场被这反应震得说不出来话。
浓密的银色长睫微微垂落,半遮住男人眼里的苦涩,他凑过去搂住青年,把脸埋在他怀里,依偎在维诺的胸口喃喃道:“……可是我已经把这里当做是我的家了啊。”
语气柔弱,无助,又可怜。活像维诺就是吃干抹净不认账的负心汉。
如果维诺没见过人鱼利落地一尾巴把人抽到墙根的场面,或者人鱼冷着脸把尼克勒斯拽下水撕出一个血池的样子,或许他就真信了这条鱼委屈的眼泪了。
青年张张嘴,心里那种空落落的、没底的失落感不知什么时候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深深地无奈和莫名的好笑。
他神色复杂地看着强行小鸟依人靠在在自己怀里的一大只,半晌摸摸他的银发,轻描淡写地对人许下只有他自己知道有多郑重的诺言,“没有,不赶你走,这里永远是你家,你想待多久待多久。”维诺轻声道。
演不过,真的演不过,他的老婆是戏精,他认输。
男人满足地眯了眯眼,然后无比自然地上手,从衣摆下摸入,掌心贴上青年光滑柔韧的腰身,语气中带着小心翼翼的渴望,就像一只小狗在试探主人的宠爱底线一般。
“维诺……宝贝……我难受……”他在维诺胸口蹭来蹭去,不知怎么的就把青年的衬衫给蹭开一半,他的声音里仿佛夹杂着让人沉沦的罂粟花香,自带一种莫名的欲色,“我想要……”
维诺垂眼睨着他,微微一笑,抬手一把捂住了男人的嘴,堵住了这张嘴里接下来的危险发言,“不,你不想。”
维诺花了好大力气才控制住自己没对斯塔利进行人身攻击。
——活烂成那个样子,基本也就告别杏生活了。别想了,早点洗洗睡,梦里什么都有。
谭遇眨了眨眼,小动物似的伸出舌头慢慢在青年手心勾划,把人手心里弄得一片湿黏温热,继续装无辜,“但是我好疼啊……”
“斯塔利最乖了,是不是?”维诺含着浅笑,声音温柔到像是羽毛轻轻拂过人的耳畔,“乖就听话,把下面挪开,疼就去水池里泡泡凉水澡,降火。”
谭遇:“……”所以爱会消失的对吧?
……
夜深了,各种大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