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
他后背靠在窗边,蜜棕色的长发凌乱地披散在地上,整个人像是被煮熟的虾一样缩成一个球。
那张沉睡的脸苍白而精致,他看起来没有痛苦,没有悲伤,只有与世隔绝的麻木。
罗伊慢慢走过去,抱起他轻飘飘的天鹅,把人放到柔软的水床上。
他找来一块湿毛巾,一点点帮青年擦净了身上的脏污,边擦边把他想说的话,说给了昏睡中下青年。
这样也好,罗伊想,这样他的罪恶感和紧张感就没那么强了。
“伊恩,我们今晚就会走,以后就只有你一个人了。”
“你哥背叛了的少将,把他告了……所以现在控制你哥让他做出那些背叛举动的人,不知道怎么就变成乌列尔主家了。”
“对不起不能带上你。”
“你要自由了,”罗伊深深地看着沉睡的青年,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开心么?”
“如果我能回来的话,我会来找你的。”
他俯身低头,在青年唇边落下生涩的一吻。
“等我。”
给毫无反应的青年盖上被单后,罗伊走出了屋子,房门自动落锁。
睡床上一脸苍白的青年,在无人察觉的时刻,被子下的手轻轻攥了起来。
指骨绷出发白的印记。
你还有最后一件事能帮我做
乌列尔主家的下人们突然被管家通知,今天要做大扫除,并宣布扫除完后,当晚会举办一场盛大的晚宴,所有的下人们都被邀请到主厅用餐。
大扫除一般一个月做一次,距离上次做完才过了两周不到,就又要做了?
下人们疑惑归疑惑,但没有人站住来质疑什么,他们微不足道的对于额外劳动的不满,立马就被管家说的“晚宴”搅碎了。
所有人都可以去用餐!下人们兴奋地互相对视,露出喜不自胜的笑容来。
立马有人大着胆子说道:“谢谢家主老爷!我们浑身是劲儿,肯定把家里所有角落都打扫得干干净净!”
要知道乌列尔家主他们平时吃的可是昂贵的天然食物,他们这些人虽然在这家干活,可平时一个月才会被分到一颗小小的酸果子,平时都是吃营养剂的。
可能也就家中负责做饭的厨师,能在做饭之余借着“尝尝熟没熟”的借口,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