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种子发芽开花了。”
缓慢淡淡的语气说着这些的萧琞,看向范显,“李长风即便还活着,也怕是也要为朝堂背锅了。”
范显低声开口,“宗主,那我需要做些什么?”
“你不需要做些什么,你只需将这些记下,这几日,大人必定会问你关于淮南的事,大人虽然不想入局,但他心善,对当年赈灾淮南的薛老夫人极为佩服,而这阵子以来,林家都在淮南一带,都在奔波联系,想再次赈灾,他必定会问你关于淮南的事。”
范显恭敬应下,随后迟疑的开口,“但,宗主,此刻失控的淮南,大人不适宜掺和。”
“你将淮南的事,告知于大人,大人就明白了。”萧琞说着,放下手里的邸报,“大人的脾性,最多就是想去淮南一带撒钱救灾,效仿当年的薛老夫人。”
范显明白了,看着萧琞的淡淡神色,恭敬应下。
——大人虽然有钱,但大人的钱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想来宗主是不愿意大人在淮南白白撒钱了。
且淮南赈灾的事,应该是由朝堂做才对。如今李长风未到淮南,赈灾银两半途就被劫走了。
“宗主……赈灾银两可是在明家手上?”范显忍不住低声问道。
“这个问题,你可以问问大人。”萧琞说道,缓慢平静的语调里透出几分意味深长。
当黄昏洒落了一地,林三春哼着歌儿,踩着一地的彩霞走进了天牢。
身后跟着影甲和林大福,林澜。
影甲手里提着两个食盒,林大福手里也提着一个。
天牢里,盘腿坐在小窗下,盯着对面玉石矿脉出神的萧琞先是听到了熟悉的脚步声,然后是轻轻的碎碎的曲调……从未听过的曲调,萧琞凝神听着。
直至欢快的声音传来,“嗨,萧琞!吃饭啦!”
萧琞抬眼看向笑着朝他走来的林三春,眉眼不自知的柔和了下来,脸上似乎也隐隐的浮现出了一丝笑意。
待林大福和影甲摆好了饭菜,林三春就挥手,示意他们和林澜去另一边也用膳去。
萧琞看着桌上的饭菜,很是丰富,有大人喜欢的酸辣鱼,卤鸡爪,炸鸡翅,炖鸽子汤,还有一盘炒牛肉,米饭四碗,他很怀疑,大人吃得完吗?
“来,试试这个,花酒,我今天刚刚收到的。是我二嫂嫂酿的。”林三春一边倒酒一边说着。
萧琞端起,低头闻了闻,透着淡淡的花香味道,这酒并不醉人,大概也是专门为了眼前的这个人酿的。
萧琞看着眼前笑容浅浅却总是让他忍不住想要靠近的人,嘴角微微勾起,“大人只能喝一杯。”
“我知道啊。”林三春说着,叹气,“我二嫂嫂在信里嫌弃我酒量太差了。”
萧琞抿了一口,便放下酒杯,夹起了酸辣鱼,慢慢的剔掉鱼刺,一边语调温和的说着,“大人,酒量差也不算什么事,有时候千杯不醉也不是什么好事。”
林三春托腮,一边夹菜吃,一边坏笑着说着,“萧琞,你是在说你自己吗?”
萧琞将剔掉鱼刺的鱼肉放到林三春碗里,一边微微点头,“我曾经日日夜夜不得入睡,不敢入睡,便让影甲给我带最烈的酒,带了整整十坛吧,我都喝光了,可我还是无法入睡。”
一旁的影甲心有戚戚的悄悄点头,那时候可是吓坏了他们这些影卫了。钟老和时老都说,没有办法的话,只能强行打晕主子了,可是主子那时候即便伤势极重,可人在癫狂不够清醒的情况下,他们也都靠近不了。
后来,就慢慢的熬了过来,主子似乎习惯了日夜不睡,他们这些人也习惯了……
直至大人来了。在那个主子发病的晚上,大人在牢房里睡了一觉,他们的主子也终于睡了一觉。
林三春愣了一下,随即开口说着,“嗯,所以,你看,都一样对不对。”
都一样?萧琞微微挑眉,“大人是说,我们都一样?”
“都有很多烦恼啊。”林三春笑着说着,微微转开话题,“你看了最新的画中事没有?”
“看了,很有意思。”萧琞说着,看着林三春,似乎有些明白了什么,是孙太一跟大人说了他身体的实情?
“这个故事我也是突然间想到的。你觉得怎样?”林三春一边问着,一边咬着鱼肉,眯眼吃着,嗯,好吃。
“祭拜龙神的人,到最后只剩下了一个女人,然后那个女人死了,龙神也死了。”萧琞垂着眼,一边剔掉烤鸡翅的骨头,一边慢慢的说着,“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