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乎于嘲讽的语气,让岱遥的脸色越发难看。
他扯出一个笑容,咬着牙说:“怎么可能?他不是那种看身份地位的人,在他面前,你的身份地位完全没用。”
“嗯,我知道。”
从一开始,伽涟就没有用身份地位来勾。引沈榷的意思。
他要是想这么做,早就出手帮沈榷把周围的麻烦都摆平了。
他知道,沈榷不喜欢这样。
沈榷是一个连收到几本书都会有压力的人,一开始,伽涟就没打算让沈榷欠自己人情,来场不对等的恋爱。
目光中的混沌消失无踪,再次看向监狱房间的时候,眼睛中只剩下了愤怒。
廖子初趴在地上,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身上有着大大小小的伤痕,脸也肿成了个猪头。
地上遍布着血迹,他倒在满是血迹的地上,张大嘴巴痛苦地呼吸着。
另外两个男人,分别坐在房间的两个角落上,不屑地看着他。
蓝头发的男人阴笑着说:“你真是没用,就打你几下就这样了?你当初找我们帮你办事的时候不是还趾高气昂的吗?”
这场交易从一开始就有着各种各样的矛盾存在,只不过现在才爆发出来。
廖子初现在不是什么成长局的儿子,父亲的那点势力也没多少用处,他现在和这两只丧家之犬一样。
“你们知不知道我爸妈是干嘛的!”深吸一口气,咽下口中的血腥味道,廖子初艰难地撑起身体,“等我出去,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出去?”高个子男人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不顾形象哈哈大笑起来,边活动肌肉边朝廖子初靠近,“你真是蠢,这里是一局,任何关系,在这里都没有用。”
廖子初艰难地往前爬,想离这个人远一点。
他的腿已经骨折了,站不起来,只能一点点往前爬。
“你当初是怎么对我们兄弟俩的?说我们是只认识钱的狗,现在呢?你好好看看,到底谁更像狗?要我说啊,那个叫什么沈榷的,你斗不过他还真是情有可原。”
听到沈榷的名字,廖子初一下子就炸了。
他咬着牙,转过头看着两个男人,龇牙咧嘴地说:“沈榷他算个什么东西,没钱没势,他也配和我比?”
说到激动的地方,口中吐出一口血来,染红了本就不算白的地板。
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也扯着五脏六腑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