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脸蛋在伽羽莲脸上蹭啊蹭的。
两人的脸颊都挤压得扁扁的。
泰格笑着说:“别不开心了,笑一笑吧,你小叔肯定是最近太忙了,不会是故意不理你的。”
伽羽没说话,脸颊被挤压着,上下唇瓣都合不在一起。
“别难过,还有我陪着你呢。”泰格摸着伽羽的耳朵,小手毫无顾忌地在上面又捏又揉。
“方块额。”
(放开我)
伽羽扒拉着泰格的手,试图逃离小老虎的魔爪,试了好多次都没有成功,泰格力气太大了。
像一座山一样压着他。
耳朵忽然传来一阵湿乎乎的触感,很难受。
什么东西温温热热地在他耳朵后面动来动去。
他抬手摸了下头顶的耳朵,摸到了一个湿湿滑滑的东西,还热热的。
愣了几秒也没反应过来是什么。
他抬起头,看到的却是被他抓着舌头的泰格。
伽羽:……
匆忙放开手,一脸吃了苍蝇的表情看着自己的手。
湿哒哒的,口水还没有干。
“你……你在干什么?”伽羽听见,自己的声音在颤抖。
这个泰格,不会是想要把他的耳朵吃掉吧?
伽羽害怕极了,但是腿上动弹不了,没办法寻求帮助。
小老虎抓抓脑袋:“我在帮你舔毛啊,我第一次做这种事,不太熟练,你迁就着我点。”
第一次做?不熟练?还要自己迁就他?
伽羽连气都生不起来了。
心情很奇怪,不是生气,也不是开心,害怕也没有了。
变得闷闷的,就像是夏天站在太阳下暴晒后的感觉,呼吸都带着压抑。
他垂头丧气地去了卫生间,打开水龙头把手和耳朵上的口水清洗干净。
回到教室的时候,泰格立马就凑上来了,身后的尾巴摇晃不停,不敢和伽羽对视。
“你生气了吗?”
伽羽摇摇头,不想说话。
“那你怎么不说话啊?”
他不认为自己现在和泰格有什么好说的。
“说什么?”
“说一说感受啊,刚刚我帮你舔毛了,你感觉怎么样?舒服吗?喜欢吗?力度合适吗?有没有把你弄痛了。”
“没有。”伽羽挑了最后一个问题回答。
“那再来一次吧,慢慢就会习惯了。”
沈榷皮笑肉不笑地把泰格拉开:“你这是从哪里学来的?”
“我老爸就是这样啊,他在家就这样舔我妈的耳朵。”
沈榷连忙捂住他的嘴巴,生怕他说出些什么未成年不能听的内容。
“那是伴侣之间做的事情,你和伽羽不是伴侣。”
小老虎挑起眉毛问:“我们以后就是了,不能提前使用这种权利吗?”
“不能!”
垂头丧气的泰格像一朵蔫儿了的黄花菜。
伽羽叹了口气,轻轻摸下他的头说:“等长大再做吧。”
“好~”
【伽羽你是真宠他啊!】
【我们多米幼儿园有自己的恋综!】
【哎呦~泰格好会啊,还知道提前使用特权了。】
【青梅竹马就是最好磕的。】
【而且是双方家长都默认的青梅竹马嘿嘿嘿~】
【你们两个结婚的时候,让沈榷做主桌。】
崽崽们全都回家了,老师也走了。
幼儿园中只剩下沈榷一个人。
办公室的灯亮了很久,他盯着桌上的水杯呆愣了很久。
视讯通话刚响起就点了接听。
伽涟带着笑意的声音传来:“这么快就接了?”
沈榷有些不好意思,摸了摸脖子:“我也刚准备打给你问你什么时候过来。”
“到门口了。”
“好,我马上出来。”
他是个稳重的人,却是跑着出去的。
关上大门后,才有机会好好喘一口气。
坐进车里,伽涟递给他一瓶水,叮嘱他不要呛着的同时,眼睛一直没从面前的光屏上离开过。
上面的数据很复杂,沈榷一个也看不懂。
偷偷打量一眼伽涟凝重的表情,沈榷不动声色往车门边靠了靠。
太近了,感觉会被听到他的心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