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的许诺。”
“成神?”徐晚丘喃喃重复道,“以凡人之躯飞升吗?千年来,仙道中还从未有过飞升之人。”
“因为神族从一开始就欺骗了我们,就算再绝世的根骨,无论再怎么修炼都永无飞升之日。”对面的声音逐渐低沉,“神族已经化作尘埃不复存在,魔族日薄西山,现在我们终于找到了飞升之法,也早应当是这世上唯一的主人了,徐宗主。”
“我需要时间。”徐晚丘说,“一月之后,若那名门卿平安无虞,我会再行考虑。”
顾年遐听到这里,忽然意识到一件事——徐晚丘应当是知道自己或是另外的什么人在门外偷听,因而咬字和平时有些轻微的不同。
如果是第一次和徐晚丘交谈,不可能发现这种差别,但已经在徐府待了数天的自己却听得一清二楚。
他轻轻跃下房梁,飞快向着院外跑去,却在门口和一人撞了个满怀。对方身上极其熟悉的气味让顾年遐一怔,抬手摸了摸:“晏伽?”
“我刚才还在猜,你多久能发现我。”晏伽抓着他手腕,轻笑道。
“你一直都在吗?”顾年遐问。
晏伽看了一眼依旧亮着灯的窗子,道:“别在这里说,先回去。”
他急了 他嫉妒了
两人回到厢房,晏伽将门窗都闭锁好,从怀里掏出一张黄符,随手凑近灯烛点燃了。
他看着指间纷乱而下的纸灰,说道:“徐晚丘故意让我们听到的,今日晚饭的食盒中放着这张谛听符。徐府中布设了许多百年以上的法阵,再辅以各类符咒,除却徐氏家学以外的一切法术在此都会失效。”
顾年遐将食盒端上桌,盘腿坐到罗汉床上,放松地露出双耳和狼尾:“好饿,我们边吃边说吧。”
晏伽接过对方递来的筷子,忽然说:“如果你在学宫里待腻了,直接告诉我,我们就不去了。”
顾年遐点点头,夹了一口菜,说:“为什么会待腻啊?我觉得很不错,除了烦人的教习,那些人族灵修都对我都很好,虽然比你差一点点。”
“什么叫比我差一点点?”晏伽放下筷子,“小白眼狼,你说清楚,他们对你的好就只比我差一点点?”
顾年遐吐了吐舌头:“那比你差好多,可以了吧?我肯定觉得你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