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珑之中,又旋转着飞回了徐晚丘手里。
晏伽遮了遮斗笠的帽檐,随手捂住顾年遐的眼睛。
“镇住了吗?”一名徐氏弟子气喘吁吁道,“太难斗了,它方才差点就逃出去了。”
徐晚丘看着手中晃动不止的玉珑,掏出四张符咒,将玉珑的四面一一封住:“确实棘手,不过暂时无恙了,回去之后立刻在上面施加法阵,确保封印牢固。”
她嘱咐完,抬头看向温哲久,说:“多谢阁下相助了,稍后可入我徐府暂作休整。”
“那倒不用了。”温哲久面色淡然,四下张望了一番,“那只魔族小狼呢?”
徐晚丘没说话,余光不露痕迹地瞥向晏伽的所在。然而那里已经没有人了,只剩半截断剑落在水塘旁。
温哲久看出她遮掩之意,笑了笑:“他方才已经在我跟前现出真身了,你不用担心,不过是魔族,我对他们又没有偏见。不过魔族的确凶狠好斗,性狂无比,我总算见识到了。”
不远处的回廊下,晏伽抱着湿透的顾年遐,正在甩干小狼毛,闻言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小白狼崽儿,不解地摇摇头。
被咬了尾巴痛得直哼哼的落汤狼,耳朵耷拉着,他可看不出来哪里凶狠了。
“还疼吗?”晏伽捏捏小狼鼻头,问道。
顾年遐缩着尾巴,叹了口气说:“特别疼,我不能走路了。”
“少矫情。”
晏伽说着,还是把顾年遐放到自己肩膀上扒着,用面纱遮住,一人一狼偷看着那边的动静。
“我好厉害。”顾年遐突然感叹,“是不是?”
“太厉害了。”晏伽抬抬他的爪子,说,“我教得好。”
顾年遐把头埋下去,想了想,故作漫不经心地问他:“我和你那个徒弟,谁更厉害?”
晏伽一怔,半晌才笑出声来:“这也比?都厉害,但好歹给我留些面子,我要说自己徒弟不厉害,那不是承认我自己教得差么?”
顾年遐急得蹬了蹬腿,刚好一个不浪费地踹在晏伽背上。他似乎又觉得不能让晏伽看出来,自己其实很着急地想听答案,便顾左右而言他道:“刚才好险,其实我根本不确定你是不是在那里,只是顺着你法力最浓郁的地方扑过去,心想大不了摔下去,还好你接住我了。”
“我说了会接住你,就肯定会。”晏伽说,“他们骂我什么的都有,可从来没人骂我胡说八道信口雌黄,我说到做到。”
“那到底谁厉害?”顾年遐又不死心地追问,仿佛不问到自己想听的答案便誓不罢休似的。
晏伽无奈,只能哄着他:“你厉害,你最厉害了,好不好?”
顾年遐满意地挺起胸膛,又道:“只不过那个泉眼也太奇怪了,是一把青色的剑,但是样子又有点……”
“青色的剑?”
顾年遐挥动爪子比划了几下,皱起眉:“现在想想,也不太像一把剑,但要说像别的什么……那还是更像一把剑。”
“你是想说,看起来像剑,但又长得很奇怪?”晏伽问。
顾年遐点头:“对,剑柄和剑身都歪歪扭扭的,我伸手抓住的时候,那个东西就扑出来和我抢,还好和尚出手帮了我一把。”
晏伽若有所思,眼看着战场那边已经在着手收拾残局了,便打算过去凑个热闹,顺便找找仙境里是否还藏着其他玄机。
徐晚丘正站在校场上,让弟子照看那些刚从梦修中醒来的学宫门生。这些人大梦方觉,正懵然不知发生何事,就看到四面全是身穿徐氏玄色校服的人。
而此时尚未有人发现,他们的教习已经全然没了踪影。
“我的仙宠呢?!”
人群中忽然爆发出一声叫嚷,其余学宫众人纷纷愕然,接着便急忙试着召唤自己的仙宠。然而再如何念叨法诀,也不见半点仙宠的影子。
似乎所有的仙宠都不见了,他们曾经形影相伴的修行至宝,再也不会回应饲主的呼唤了。
“怎么回事?!仙宠为什么不见了!”一人面色惨白,惊慌道,“法力、我的法力……为什么连我的法力也变弱了!”
“我也是……法力呢?!我的法力呢——”
徐晚丘看着眼前逐渐骚乱的人群,摇了摇头,对亲传说道:“安顿好他们,通知各自的家人亲友,看是否有下落不明之人。你们几个随我回去,镇压那邪物的碎片。”
终于开始有学宫门生意识到不对,猛地站起身来,冲到徐晚丘面前问道:“徐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