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了?”那车夫在前面全然不知发生何事,问道。
“没事了,是我看错。”孙敬帷声音木然,淡淡说道,“走吧。”
“好嘞。”
“车钱你得付一半儿。”晏伽突然对孙渠鹤说,“不能白坐。”
“知道了知道了!”孙渠鹤恼道,“我这次可是带足了钱的。”
只不过她也漫无目的,不知道接下来该去哪里。金陵城的事她也有所耳闻,原本打算借此由头让孙焕尘趁机也清算掉东湖城的学宫,然而她父亲却不置可否,甚至打算再送一批外姓门卿过去。
孙渠鹤也正是因为此事而与孙焕尘大吵一架,认为偏信此等投机取巧之法,简直有悖名门风骨。
“你怎么看?”晏伽问她。
孙渠鹤道:“我亲眼见过船坞那边从金陵城来的灵修,修为丧失十之八九,一定和那些诡异邪物脱不开干系。若是捕获寻常山野走兽,后天再助其修炼出灵识,那倒也无妨。但谁知道那种凭空召唤之法最后召出来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她看着晏伽波澜不惊的表情,忽然意识到什么,忍不住问道:“等等,金陵学宫的事,是你和徐晚丘联手做的吧?”
晏伽有些诧异,论聪慧,孙渠鹤绝对是他见过所有人中的佼佼者,想起自己师尊当年对她赞誉有加,便忍不住暗暗较劲儿。
——这个人,他一定要挖来越陵山。
“你猜得没错,我们从金陵而来,亲眼见过那些所谓的仙宠是如何在梦境当中吸人法力的。”晏伽说,“用饲主的修为滋养自身,而最终留在那些灵修体内的,则是污秽至极的邪物。一旦仙宠灭失,那些秽气也将荡然无存,最终连同自己原本的修为,全都消失得一干二净。”
孙渠鹤听得面无血色,想起自家剑宗有多少人已经被那东西缠了多年,便觉得遍体生寒,“那岂不是说,他们数十载累积下的修为,早就已经不在了?”
晏伽点头:“恐怕是的。”
“不行,我得回去……”孙渠鹤说着就要冲出马车,“我得告诉孙敬帷他们,绝对不能碰那东西!”
顾年遐伸手拦了她一下,说:“我觉得你不用担心那个人,他刚才连我的舌傀术都能抵抗一时半刻,想来也不是那种不择手段之人。况且你现在回去又没有用,不信你的人,不会因为你声嘶力竭辩上两句就相信你。”
“眼下唯有一个办法。”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