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事,但近来有人假借信仰狼王之名,在城中悄悄散播某种邪术,说可助人飞升,与学宫所宣扬的如出一辙。虽说云锦城内还未有学宫,但我听叔父的意思,他似乎是赞成建立学宫一事的。”
“你叔父就是城防使么?”晏伽问。
“我叔父费逯是云锦城现任城防使,他对狼王的信仰已到了几近疯魔的地步。他手下有数百城防卫,只遵他一人之命,我不好与他行事太过强硬。”费轻舟道,“不过你们不必担心我身后毫无助益,城中的寒骑都听我的调遣,二位此后若见身佩银弓、腰挂白绒之人,便知是我麾下寒骑部众。我只是不愿看到自家人阋墙,若事情到时一发不可收拾,也免不得要兵戎相见的。”
也就是说,云锦城眼下的两派斗争,都是由此而生。有人借助费氏对狼王的信仰生事,实则试图以飞升之法引得混沌之力侵吞云锦城,而他们在城外杀死的那只混沌,也必定和此事有关。
晏伽思索片晌,倒也很快看明白了这其中的利害:“此番我愿意出手相助,但也不为了什么好处,只是听说三年前你曾在仙盟上为我说过话。费城主讲义气,也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费轻舟想了想他说为何事,一笑:“晏仙师谬赞了,不过当日并非有意为你说话,那些人自己怎么想与我无关,云锦城也不会掺和进仙道之争。只是费某天生不爱被人摁头做事,他们非要我站出来一同指认你,有违我本心,自然是不会愿意。”
“原来还有人怀疑我是被冤枉的。”晏伽道,“真是难得。”
费轻舟则道:“是否清白,时至今日也不好说。不过我只是觉得当日你在掌门之位上,要整治与你结怨的仙门,自然可以有几十种不落人把柄的手段,又何须莫名其妙滥杀门中弟子,以至于身败名裂?”
晏伽摆摆手:“不说这个了,费城主。方才你说的那只是第一件事,那第二件呢?”
费轻舟看向甘氏兄妹:“这件事须得使司大人亲口说,事关神殿内乱,我不好置喙。”
甘令闻走上前来,掌心凭空腾起一团青焰,数十张黄符裹着其中横冲直撞的黑色雾气,晏伽立刻便闻出那东西刺鼻的混沌气息,皱了皱眉。
“这是我们离开神殿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