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哪个仙门的啊?怎么连校服都没穿?”
晏伽反而问他:“你们两个应该都是哪家名门?或许打一生出来手里握着的就是各色天材地宝、灵剑法器,若是有一天被对手逼到绝路,手边一样兵器法宝都没有,难道就不活了么?”
“你当人人都能像你一样,随手抓个木头就能飞了?”
“为什么不能?”晏伽问,“修为深厚者,摘叶飞花皆可伤人,木头又怎么了?等你真到了被逼至穷途末路的那天,别说木头,捡块树皮都能救命。”
展煜飞是飞不过他、吵也吵不过他,最后一个人在那里生闷气。晏伽听到拜月顶那边传来的乐声,站起身来:“我要走了,你继续认死理吧,再见。”
“阿煜,走了。”萧千树扯了扯展煜,“赶不上好位置,没你的热闹看。”
拜月顶上正摆筵席,是近来仙道中最风靡的曲水流觞,唐嶷和浮俶两位长老商量了许久,决定如此赶个潮流,也算得雅趣。
不过等会儿要到席间落座的,都是其他仙门前来观仰收徒大会的灵修,大多乃名门,也有不少小门小派来见世面的。乐佚游提前说过来即是客、一概不拒,无论是哪家的灵修,就算是江湖散人,只要递过了拜帖,便都在此有一席之地。
至于越陵山自家的弟子,那便只能随处找地方看了。
林惟竹走过来,看着已经摆放得差不多的坐席,扯住浮俶长老的袖子:“师父,坐席名册还没有送来,等下那些宾客难道要随意坐吗?”
浮俶摇摇头,手指捻出一道灵信:“乖徒看这儿,此乃梨云引,为师已经点了每个来客的名姓,到时你就牵着这个,自会看见他们各人应落座何处。”
林惟竹从他手中接过梨云引,看到天边已经有灵修飞来,便整了整衣裳迎上去。苏获和丘屏也都在忙着引客,没注意到有三个人从山道上走了过来,其中一名少年和少女穿着稍显贵气,而边上的那个孩子则是一身青灰,并不打眼。
晏伽并没打算和另外两人同路,也没兴趣知道他们的名字。奈何展煜已经在这短短的一段路将自己抖了个底儿掉,之前跟晏伽打了一架的嫌隙也很快抛之脑后,他觉得这个人虽然说话讨厌,却有些自己从未听过的道理,细细琢磨起来,其实说得还不错。
“你刚才说‘任何东西都可以是刀剑’,到底是什么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