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不敢露头,倒是先替我接接风。”
他说话时,看着平水山庄四面角楼上挂满的灯盏,神色淡然。
顾年遐一拍桌子:“打他!”
晏伽吓了一跳,看他半天,忍俊不禁道:“急着要打架了?”
“谁欺负你我打谁。”顾年遐理直气壮道,“要我怎么做?”
晏伽有些犹豫,此事虽说有几分把握,却也相当凶险,尤其是放任顾年遐去涉险,这便是他最大的顾虑。
可是他深知小狼的性子,越到这种时候越不可能躲在后方,与他当年一般的横冲直撞、无所顾忌。既然顾年遐非入局不可,他便要想个万全的法子,确保行事稳妥,断不能行差踏错。
“走吧,先去看看惟竹他们。”
晏伽起身,将茶水钱放在桌上,转身要走。顾年遐顺手包好桌上剩的几枚茶点,跟了上去:“不是明天吗?”
“私下见见,不谈正事。”晏伽说,“他们不想惹人耳目,住得偏僻,我们且得走上一会儿。”
两人赶到林惟竹和苏获落脚的客栈,进门只看条一条病恹恹的大黄狗,有气无力地冲他们叫了两声,又趴下去不动了,整座客栈连个人气儿都没有,静得出奇。
“这也太偏了。”顾年遐凝神静气,闻了闻这里的气息,“不过没什么异常。”
晏伽却有种不太好说的担忧,带顾年遐上了二楼,往怀钧说过的那间房走去。
林惟竹的房中同样静悄悄,晏伽走近时却探到了一股强大的结界,阴冷促狭,不像是林惟竹的法力气息。
“苏获的阵法?”
他微微皱起眉,刚准备敲门,就听到里面隐隐约约的谈话声:“小竹,莫要硬撑。”
紧接着林惟竹的声音响起:“不知道……为何总是停滞在突破的当口……”
“修炼切忌急功近利,你应当懂。”苏获又说,“你这般强行破境,十有八九会走火入魔,气脉尽毁。”
林惟竹的语气有些急切:“盟会在即,若他们真的出手,岂不是又和三年前一样,毫无准备地任人宰割?”
“那也不行,不准再继续了!”
“师兄!”
眼看将要陷入争执,忽然房门咣当一声被人推开,屋内两人皆是一惊,下意识便拔剑迎敌。林惟竹这个当口却趔趄了一下,踉跄着后退几步,差点没站住。
“晏伽?”苏获看清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