宵难得,要不要跟我去小酌几杯?”
“好啊。”
晏伽不知道窈竹峰是什么地方,还以为只又是越陵山一座平平无奇的山头罢了,直到御剑跟着乐佚游飞了许久,觉得周身都有些冰凉了,才忍不住开口问:“乐仙师,还有很远吗?”
“窈竹峰是越陵山最高的一道峰,平日里只有我一个人能上去。”乐佚游道,“不过没上去过的人,总也不知道它有多高。”
晏伽浑身冰得像是快要被冻住一样,看着乐佚游将他远远落下的背影,一咬牙,卯足了劲儿跟上去。
那便是他第一次登上窈竹峰,一个只闻其名、不见其形的地方,也是越陵山历代掌门的起居之所,在一片朗月下有着簌簌摇风的竹林,连虫鸣声也无,竟是比山下还要寂静安然许多。
峰顶有一间静室,那是乐佚游修行的地方,门前还摆了一副石桌石凳,用来待客倒也勉勉强强。
晏伽将酒菜放上去,发现已经凉透了。乐佚游这时将手伸过来,掌心聚起一团火将那酒菜裹在其中,不一会儿再去摸,却又是温热的了。
“你能做到像这般随心所欲吗?”乐佚游问他。
晏伽试着也点了一丛火,却比乐佚游的微弱许多。他摇了摇头,说:“软绵绵的,还不如灶台下烧的烫。”
“运转法术,理应从心。”乐佚游耐心对他讲,“那日我看你和惟竹她们玩乐,使了一手引雷之法,倒是很不错,过去有人教过你吗?”
晏伽:“没有,我自己去书阁里翻来的。”
乐佚游眼底有些欣喜:“那便是天资卓著了?来,坐下说。”
两人每每对话时,氛围都很洽然,晏伽并不紧张,面前这个仙道宗师并非什么刻薄凶悍之人。倒是那个臧琼云长老,前几日被他碰上一回,也不知哪里惹到对方了,连个好脸色也没落得,实在是郁闷。
“你想做我的首徒吗?”乐佚游刚坐下,就忽然这样问他。
晏伽顿了一顿,看着乐佚游的眼睛,想起对方曾经说过的“在我面前,任何人都不能撒谎”,吞吐了片刻,还是点头道:“想。”
“如果我说,你可以留下呢?”乐佚游又问,“就是现在,我立即要确定首徒的人选。”
晏伽没反应过来,直到乐佚游敲了敲桌子,佩剑上的青羽剑穗跟着弹起,他才长出一口气,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