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什么东西,就那样毫不犹豫地冲了进去,实在是让他意外。
晏伽从顾年遐背上跳下去,走到先前的那处阵眼之上,毫不犹豫地划破手心,以血浇地。建木的根须一息尚存,很快就探知到他的法力,一点点钻出地面,在触及他指尖的那一瞬就疯长起来,唯恐他逃走那般裹缠了上去。
熟悉的剧痛钻入骨髓,甚至比从前任何一次都要猛烈。晏伽能觉出自己的金丹逐渐滚烫,建木之灵撕扯、蚕食着他的每一寸发肤,法力枯了又生,只源源不断地供给虚弱的建木,却丝毫不顾及他的生死。
阵眼之上浮现出一道符印,在云间若隐若现。晏伽跪在地上,浑身痛不欲生,将死之感又一次缠绕了他。
裂隙被撞开了许多,所有人都看到那之中忽然张开一只硕大无朋的眼睛,眼底尽是一片血红的凶煞之气。
“这就是你所求的‘道’,世间诸相百拙千丑,本就无真理可寻,你又何必迎风执炬,为其奔走呼号?”那眼睛看着晏伽,声音如同震雷,“越陵山世世代代都要为先祖的愚蠢付出代价,只要世上人心贪婪与自私一日不消亡,你们这些人就要一日不停地被抽食血肉骨髓!”
“晏伽!”顾年遐跑到晏伽身边,急得团团转,用尾巴环住他输送法力。晏伽抬起右手,在顾年遐脸上摸了摸,似乎想笑一笑,张口却又吐出一汪血来。
裂隙中那只手再一次躁动起来,竟是又想要爬出来。顾年遐向那处看去,又不舍地望了晏伽好几眼,低头蹭了蹭他:“我就回来,你等一等我。”
他说完,如捕猎的野兽般冲了出去,身后狼群纷纷追随,冲入混沌中猛烈厮杀起来。
怀钧急急忙忙奔过来,见状也顾不得什么了,伸手在纯钧剑上一按,顿时血流如注。他将手按在地上,却毫无反应,只得再去掰晏伽的手,央求道:“师父,您放手吧,这东西要缠着您吸到什么时候……”
“结阵之法,我先前已经告诉他们了。”晏伽气息奄奄地挤出一句,“哭什么,还不快替我护法。”
“少在这儿废话逞英雄,另外的阵眼在什么地方?”展煜长戟挑飞一片,转眼也杀到了阵前。晏伽呸了口血出来,骂道:“知道我快疼死了还不抓紧些,再多说一句,当心我做鬼也不放过你!惟竹,将阵眼指给他们!”
林惟竹天眼纵观,看尽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