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帮忙照看的小魔族吗?
……是啊,耳朵软软的,我喜欢。
都让开,先让我摸摸尾巴……啧啧,乖乖,乖乖……
一群登徒子,一把年纪了没个长辈的样子!
你也来摸摸呀,摸了就知道了。
……确实如此。
顾年遐听着这些声音,反而觉得很安心。他的意识又昏沉下去,渐渐地不知人事,坠入了睡梦中。
大雨下了七天七夜,这处破庙却始终无恙,半点洪水也没有漫进来。第七日的黄昏,顾年遐慢慢睁开了眼,入目的是一张慈眉垂目的脸,温柔望向他。
顾年遐这才发现自己躺在一座神像的怀中,慢慢坐起来,看到身上的伤已经好了大半,不觉得那么疼了。
外面的雨声变得淅淅沥沥,风声也快要止息了,顾年遐坐在神像怀里发愣了很久,才如梦初醒地开口叫道:“晏伽。”
他明明记得自己在昏睡的时候听见了晏伽的声音,叫他醒一醒,可那时他实在太累太疼,睁不开眼睛。现在他醒过来了,却到处都找不到晏伽。
顾年遐跳下神台,胸口当啷一声,是那枚长命锁和铃铛碰在了一起。他将长命锁握在手里,跑出庙门,看着头顶细雨飘摇如丝,眼中逐渐焦急起来:“晏伽!晏伽你在哪儿?”
到处都没有,到处都找不到,就好像许多年前他被一个人扔在山里的时候,无论往哪里跑都看不到晏伽的影子。
顾年遐茫然地停住了脚步,站在泥泞的小路上,低头看着胸口的长命锁,雨水爬了满脸。
【作者有话说】
这章短短,争取今天再更一章……
只是当时已惘然
三年后
七月初七乞巧那日,幽篁镇的酒酿节正巧过半,前来看货的酒商车马停满了客栈院落,盛况空前。酒酿节每年一次,喧闹丝毫不逊于大小节庆,许多灵修也慕名而来,品味数百种佳酿,再满载而归。
数百酒酿师齐聚幽篁镇,将自己祖传的看家秘方摆上来,这几日的沽酒大会,将会选出前三甲的佳酿美酒,拔得头筹者必得那些酒商的哄抢,便是一次扬名立万的好机会,因此众多酒酿师纷纷使出了浑身解数,都想在沽酒大会上一举成名。
自然,参赛的酒酿必定得是从未示人过的,否则品酒之人难免心有偏好,所选出的前三甲有失公正,也是不妥。
“好!好酒!”
费轻舟咣当一声将酒盏撂在桌上,抹了抹嘴,豪放大笑道:“这酒也好,也好!”
林惟竹刚好从林氏镖局的马车上跳下来,帮兄长搬了几坛子酒,又刚好看到品酒席上的费轻舟,便驻足瞧了一会儿:“费城主酒量还真是好。”
“那她是没尝过我们林家的酒。”她大哥从身后走过,“包她喝完了还想带着走。”
“大哥,今年送来的酒好像比往年多上一倍啊。”林惟竹道,“竟然来了这么多酒酿师吗?”
“据说今年不同往年,越陵山指名要前三甲夺魁的那位酒酿师,说要给明年的仙盟大会供酒呢。”大哥说道,“这些大宗师嘴巴真是刁啊,连帝女酿都喝腻了。”
一声锣鼓穿过了长街,桑岱兴冲冲放下手中的鼓槌,站在品酒席前大声吆喝:“瞧一瞧——看一看啊!”
众人都好奇地围拢过来,桑岱见人群渐渐积聚,便又趁热打铁道:“诸位看好了!且看西边山前那一道裂口,横贯十里、深不可测!各位可知道,这裂口是如何来的?”
“什么裂口?”有人茫然摇头,“不知道,没见过。”
“我知道,我知道!”不过倒还是有人捧场,“那是东湖城孙氏现如今的宗主、从前的剑宗大小姐孙渠鹤当年一剑劈出来的!足足有十几丈宽、二十里长,站在边上往下一看,根本望不到底!”
顾迩卓一脸忍无可忍地站在顾君轻身后,看着对方极力与桑岱一唱一和的背影,不知是第几次想开口,叫对方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
怀钧则站得更远,一手握着剑,另一手始终捂着脸。身旁的弟子踮脚看了看人群,问他:“尊上,我们为何不过去啊?”
“……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我认识他。”怀钧脸色又阴沉了一分,“不要过去。”
“我今日要说的这酒,便和孙宗主这惊世骇俗的一剑脱不开干系。”桑岱拍拍手边的酒坛子,说道,“这酒名叫‘缀枝雪’,用料讲究,便是取这裂口之中最深处涌出的一汪清泉,再取北境雪原上的一点冰魄酿造而成,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