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的划过狂烈的风。
他们都在试图抓住对方。
然而直到死亡,他们也没有触碰到彼此,也……没有得到一个相认后的拥抱。
在世界的哀鸣中,日本毁灭了,世界壁垒彻底损毁,巨大的空间空洞使得这个星球上的生灵犹如一块块唐僧肉,鲜嫩欲滴的裸露在众多猎食者的眼皮底下。
一场侵略与反侵略的战争打响,战火绵延在人类的家园土地上。
昔日无论是正义之士还是邪魔外道纷纷站在了一起,一同对抗来自宇宙深处的侵略者。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过去,一个苍白透明的魂体浑浑噩噩的飘荡在曾经日本的焦黑大地上。
目光四下处皆是寸草不生的荒芜,没有人类的一丝足迹,也许若干年后这里还会再次诞生出人类的文明之花,但至少此刻这朵美丽的花静悄悄的犹如一粒待发的种子。
而现在这片土地上只看得到一个面容痛苦的魂体到处游荡。
“都死了……”
“都死了……”
浑浑噩噩间,毛利兰不知道游荡了多久,在一片浑噩中,她一个人在荒无人烟的大地上伫立。
爸爸妈妈……
园子……
还有……新一……
都死了……只剩下她一个人孤独的飘荡在焦土上。
神智清醒时,她也会思考为什么噩运独独降临在她身上?为什么只有她一个人在那么多年里保持着清醒?为什么在所有人死后又独留下她一个人无助孤寂?
为什么?为什么?!
“因为命运属意了你。”苍老和缓的声音在毛利兰身后突兀的响起。
毛利兰一惊,转身便瞧见一位面容苍老得不成样子的和蔼老人,这是她难得神智清晰的时间,她警戒的盯着老人,冰冷道:“你是谁!”
她很清楚,在这片焦土上是不可能会出现人类的!
老人微微一笑,温柔的笑意从眸底蔓延开来,恰有一阵清风拂过,吹起了老人鬓白的发丝,他看着一脸警惕的疲惫少女,“我叫太宰,太宰治,你可以叫我太宰先生。”
“太宰…先生?”毛利兰茫然的喊着,她在太宰先生恰似清风般温柔的眼神中渐渐放松了下来,炸毛般的警惕也缓缓收了回去。
良久她抿唇,说道:“您之前说的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命运属意了她?
太宰治右手拄着拐杖,左手握着一本书,微微笑着解释道:“在既定的命运中,我们本该犹如提线木偶,银线提拉着我们的四肢,让我们被迫出演一场场戏剧,最后迎接着或喜或悲但不由自主的结局。”
“在这个世界里,我们便是这样的提线木偶,而现在也同样迎接了被强加的命运结局,我们的戏码已经落幕了。”
毛利兰听懂了,她浑身颤抖,哑着嗓子说道:“您是说,日本毁灭,所有人都死了的结局是被强加在我们身上的吗?”
“可以这样子说。”
“啊啊啊啊————”毛利兰崩溃的捂住脑袋,蹲在地上痛哭的嚎哭。
他们本不该死!他们本不该死!
“是谁!是谁给我们强加的命运!”
“怎么能够这样对我们,那么多的人命怎么能够就这样落下荒诞的帷幕!”
那么多人啊……
全部都死了……
太宰治静静的看着毛利兰发泄般的哭泣,轻轻一叹,走过去缓缓蹲下,递出雪白的帕子,“哭吧。”
他静静的陪着少女,抬起头望向灰暗的天空,鸢色的眸子里仿佛倒映着另一片深邃的一望无际的蔚蓝天际。
这样蔚蓝的澄澈天空真美啊,美得他能看上许久许久。
可惜,这里的天空是灰色的,一点都不像是那个人的眸色。
哭了好久,毛利兰才渐渐止住哭声,手中的雪白帕子已经被蹂躏的不成样子,见状,她默默的将帕子放在自己身后。
太宰治轻轻笑出声,莞尔道:“没关系,这条帕子本来就是为你准备的。”
“谢谢。”毛利兰低声道,而后她看向太宰治,“您特意来找我恐怕不只是为了给我带帕子的吧。”
太宰治很坦然的点头,“对,我过来是想要问问你,有没有兴趣一起去拯救另一个世界?”
“哈?”
“我们的命运已经落下了帷幕,但那个世界才刚刚开始,你想要去拯救另一个世界的同位体吗。”太宰治含笑的望着毛利兰,似乎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