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管你叫封珩还是Frank,你从头到尾都没伤害过我,我都记得的。”
封珩的笑僵了一下,就要维持不住,眼底闪过复杂的情绪。下一秒他别开头,冷笑着说:“你多管闲事,回去当你的小公主吧。”
路枝枝知道自己并不能为他做什么,有些低落道:“他们这样对你,你怎么不反抗?你不是很厉害的哨兵吗?”
“我只是指挥部的一条狗,是战斗工具,反抗或不反抗,有什么区别?”
封珩的反抗只会让哨兵这个群体在舆论乃至整个星际中更加坐实一个论调:哨兵是危险的、不可控的。
路枝枝觉得心有些皱巴巴的,她见不得为人类出生入死的哨兵被这样对待。
做点什么,哪怕只是让他在回去的路上能舒服点呢?
于是路枝枝拿起地上的脖套,看向一直站在一旁一言不发的路源。
她有些生疏的开口:“哥哥,你能让他们不要给封珩戴这个东西吗,他会听话的。”
路源眼周微微一动,刚想开口,胡尔逊却从一旁对她厉声说:“那这小子要是跑了,路小姐你负责吗?”
队员们对胡尔逊这么跟路枝枝说话的态度十分不爽,一个个都扬起下巴虎视眈眈的看着他。
胡尔逊被哨兵的威压包围,愕然了一下,“你们瞪什么瞪,战场上厮杀是你们的义务,别在这跟我耍横,你们军衔够给我提鞋吗?”
这话说的让在场所有哨兵都心中反感,恰西也不笑了,看胡尔逊的眼神像在看一只蠢猪。因为胡尔逊和他不同,是靠溜须拍马上位的。真正的战场长什么样,他怕是都没见过。
路枝枝听后气的小拳头硬了,反问他道:“那你的军衔又是怎么来的?不是靠哨兵们前仆后继的在一线拼杀挣来的?还有,抵御异种兽不是哨兵的义务,是全人类的责任,你要是把你自己摘开,那你就不是人。”
她一口气说完,气的小脸都红了,细嫩的声音不自觉拔高,和刚刚的胆怯截然相反,虽然语气很凶,但配合着那张可爱的脸蛋,实在是没什么压迫感,反倒有些娇嗔。
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此刻都落在她身上,就连胡尔逊手下的哨兵都向她投去感谢的目光。
这番话他们作为哨兵,从来无法说出口,本来都默默忍受到今天,甚至习惯被践踏了,可路枝枝的话简直就如同说出了他们的心声,憋闷的心头都觉得爽快了。
封珩的胸膛起伏着,定定看着她,目光中有数种难以描述的复杂情绪交织在一起。
厉沉钧抚上她的背帮她顺气,垂眸看向她时是难言的柔和与缱绻。
莱昂、艾力、图西等小队的人也看向路枝枝,露出感动的笑意。没有人把哨兵当人,只有路枝枝为他们站出来说话,为他们净化,关心他们的伤势,设身处地的为他们着想....
就算她没有精神力又怎么样,她就是他们认准的唯一的向导。
胡尔逊被怼的哑口无言,正要发作,肩膀却被路源死死按住。
“胡尔逊上校,我的妹妹,我这个做哥哥的会教,就不劳你动口了。”
胡尔逊看见路源冰冷的视线,明智的没有得罪他。
路源走到路枝枝面前,解下自己的披风披在她身上,对她说:“把家都忘了,小脾气却没忘,走吧,跟哥哥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