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黑暗哨兵,是哨兵中最为强大的一种,出现的概率极低,有着极端的自控能力,所以往往不需要向导的辅助。同一时期最多只会出现一位,他们能够向哨兵群体传递信号。厉沉钧在当年的任务中就展现了黑暗哨兵的特质,但是,他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的能力。”
恰西说完,给路枝枝看了监控录像的画面。
“这是当年封珩的随身记录仪录下来的。”
路枝枝花了些时间才辨认出画面中的厉沉钧,因为那个时期的他没有纹身,并且浑身都是伤,脸上都是血。
他似乎极度痛苦,脖子上的青筋都凸出来,牙都要咬碎了。
紧接着原本躺倒在四周的哨兵在厉沉钧的能量下一个个行尸走肉的站了起来,如同丧尸一般用肉身扑向异种兽,前仆后继的赴死。
整个视频只有短短的十几秒,路枝枝反复看了五六遍。
恰西说:“他在失控之下操纵和他曾经并肩作战的兄弟,把他们当做诱饵去吸引异种兽的注意,这是不可饶恕的罪行。哨兵决不能把枪口对准自己人,这是红线。”
路枝枝心情复杂,半晌没说话。
接着,她问了一个让恰西回答不出来的问题。
“长官,那在类似的情况下,到底是活着的人重要,还是死了的人重要?”
路枝枝很少展示她强硬的一面,但在听完恰西整个讲述后,她觉得这个世界对哨兵未免太苛刻了。
“当时只有厉沉钧和封珩活着,如果不是厉沉钧使用黑暗哨兵的能力,那他们两个也会死在那里,我想不通这和出卖自己人有什么关系?他只是想活下来而已啊,想活着有什么错吗?”
路枝枝说完,办公室内陷入长久的寂静。
门外,封珩站在走廊上,里面的话清晰入耳。
那双灰瞳因最后一句话而猛然晃动,最后归于沉寂。
封珩记得,老师死后,他重伤绝望陷入昏迷,最后一个记忆是厉沉钧背着他从异种兽的巢穴里爬出来。
这么多年了,封珩自己也说不清楚,持续与他作对这种行为,到底是因为怨恨他害死了老师,还是因为封珩自己的自责,仿佛他将老师的死推给厉沉钧,自己就可以稍微轻松一些。
办公室内,恰西揉了揉眉心,对路枝枝说:“这个话题不再适合讨论下去了。说点正事吧,在赛季开始前,你需要经历一次考核,以模拟作战的形式。”
恰西看她显然还没从厉沉钧的事情里出来,屈指弹了一下她的脑壳。
“路向导,我希望你重视自己的前途。虽然你是我们整个指挥部捧在手心里的唯一向导,但战场上敌人可不会对你手下留情,所以好好成长吧,小姑娘。”
路枝枝捂着脑袋应声,又询问了一些关于考核的细节。
其实考核形式很简单,采用对抗赛形式,将哨兵分为Ab两组选择地图进行对抗,而路枝枝需要做的就是自主选择一组进行随队辅助,说白了就是履行一下向导的义务,最后比赛结束看积分,多着胜出。
她本想划水,寻思找一组战斗力强的哨兵匹配不就行了吗,谁知道恰西临走时交代她,为了公平起见,Ab两组中哨兵的等级分布都是1:1的均匀,也就是说不存在全A或全S的存在,而是混着来。
“Ab组的组长我还在斟酌人选,你回去等消息吧。”
路枝枝满腹心事的走出办公室,看见封珩竟然还在门口等着。
见她跟个人间小苦瓜似的,封珩懒散一笑,“完蛋喽,小公主要考试鸭蛋了。”
路枝枝皱起小鼻子,瞪他:“都还没开始,你怎么就小瞧我。”
封珩看着她,俯下身压低声音说:“你的精神力从上次任务回来后,有恢复吗?”
路枝枝一噎。
封珩一副‘我就知道’的样子,挑了挑眉,“我给你指条明路吧。”
“什么?”
他把唇靠在她耳边,说话间的热气喷的她耳朵好痒。
“和我刻印,你就能共享我的精神力。哨兵的精神力虽说开发不出来,但对向导而言是最好不过的养料。”
路枝枝听明白他的意思了,刻印的原理有点像用水管链接上水龙头,只要匹配度足够,她就可以源源不断的使用哨兵水龙头里的水。
她有些疑惑的抬眸看向封珩,歪头问:“从之前开始,你就一直想让我刻印你,为什么?”
封珩抱臂环胸,一脸不在乎的样子,“这需要原因吗?哨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