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郊野阵地沉浸在一片宁静之中。太阳缓缓升起,透过淡淡的雾气,将温暖的光芒洒在绿草如茵的地面上,给整个大地披上了一层金色的薄纱。远处的山峦在晨曦中若隐若现,宛如一幅神秘的水墨画,让人陶醉其中。
鸟儿在枝头欢快地歌唱,它们似乎并未察觉到这里曾经发生过的惨烈战斗。微风轻拂着树叶,发出沙沙声,为这宁静的景象增添了几分生机与活力。
然而,当我们将目光拉近,这片宁静的背后隐藏着无尽的悲伤和痛苦。纵横交错的战壕犹如一道狰狞的伤疤,深深烙印在大地上。这些战壕见证了无数士兵们的英勇抵抗,但也记录下了他们生命的最后一刻。
战壕内,泥土已经被炮弹炸得松散,散发出刺鼻的火药味。弹坑随处可见,有些还残留着血迹和残骸,让人触目惊心。残破的旗帜在风中摇曳,它们原本鲜艳的颜色已被战火摧残得黯淡无光。旗帜上的破洞和污渍,似乎在诉说着曾经经历的激烈厮杀。
土地被鲜血染红,呈现出暗红色,散发出浓烈的死亡气息。血腥的味道弥漫在空中,让人心生恐惧。每一寸土地都承载着牺牲者的鲜血,他们用生命扞卫了这片土地,却也永远留在了这里。
上尉李源君,山西太原人,现年25岁,黄埔十一期毕业,加入新22师进入缅甸时为中尉副连长,如今,代理65团一营营长,在这几天的战斗中,一营营长、副营长等都战死在沙场,全营连排级军官几乎换了一遍,此刻,尽管师部、团部抽调一部分的补充,甚至有十多名一起撤离的华侨子弟加入进来,全营现在也不足200人,与其说是一个营,不如说是勉勉强强算一个加强连。
一营现在的武器也堪忧,重火力还剩下2门81迫击炮,2挺重机枪,捷克轻机枪也只有3挺完好,其余就是少量的美式和英式冲锋枪,士兵手中,多数已经改用日式三八步枪,这主要因为中正步枪的792 毫米子弹已经供给不上,士兵们不得不使用缴获的日军三八步枪和65 毫米口径的子弹。
今天早上显得有些异常,现在已经快8点30分了,日军既没有炮击也没有进攻,李源君却从对面隐约传来的气息中,预感到,今天的作战将比前几天更加残酷。
李源君打断了士兵们早饭后难得的小息,命令大家抓紧检查武器,徐徐进入阵地。李源君将营里能够使用的手榴弹、炸药等全部分发下去,特别是由老兵组成的突击队,李源君亲自赶过去,反复跟他们做交代,这是一营得以保持阵地的关键反突击力量!
对面,日军114联队联队长大冢宏大佐亲自在对一大队组织的决死队进行训话,大约150名日军老兵组成的决死队此刻全部光着膀子,剃光头,扎一小块白色的布带,中间有一红点。大冢宏亲自为每一个士兵倒上一碗清酒,然后向这些日本帝国主义的愚忠炮灰们深深地鞠了一躬。
日军决死队队长,一大队大队长铃木三郎向前一步,双手将清酒向前一举,并脚昂首,给了大冢宏一个额首礼,开口道:“大日本帝国は必ず大东亜圣戦の胜利を获得し、大日本帝国の武运は长く続く!(大日本帝国必将获得大东亚圣战的胜利,大日本帝国武运长久!)”
说罢,将清酒一饮而尽,其身后的日军决死队员也一起将手中的清酒喝下去。大冢宏再次向这群愚忠炮灰鞠躬道:“お愿いします!拜托了!”
日军在队长铃木的带领下,也一起向大冢宏深深鞠躬,此刻,铃木再也忍不住了,低声哭泣着轻声对大冢宏说:“大塚君、私が死んだら、私の遗灰を持って帰って、妻の幸子に、お愿いします!(大冢君,我死后,请将我的骨灰带回去,给我的妻子幸子,拜托了!)”,说完,起身一挥手,带着这群发狂的日军决死队,向中国军的阵地冲去!
大冢宏命令集中联队所有的炮火,在决死队接近中国军阵地100米距离时,开始猛烈地炮击!
“轰隆——轰隆——轰隆——”,巨大而又持续不断的爆炸声在一营阵地的上空响起,震耳欲聋!那声音仿佛要将整个大地都撕裂开来,每一次爆炸都带来无尽的恐惧和毁灭。火光冲天而起,将一切敢于阻挡它东西撕裂吞噬!
一营战士们纷纷躲在就近的防炮洞、地道内,只有几个负责观察的哨兵在阵地内,一边祈祷上天的眷顾,一边留意炮弹的轨迹,提前避险,一边还要关注日军的动向!
哨兵王坤子,这个年仅17岁的湖南小子,别看他年纪小,实际上已经参加了大大小小数十场战役,死在他手中的日军已经有10数人。他是在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