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朱此刻的心情怒不可遏,紧盯着面前的墙面,眼神中的杀意再也掩饰不住。
他的想法被一个少年郎猜中,绝对是一件比较耻辱的事情,而且他还敢私下谈论朝政。
这个人留不得。
渐渐的,朱元璋身上一股从尸山血海中杀出来的强横气势不自觉的弥漫而出。
那双眼神仿佛是一把锋芒毕露的宝剑般,一眼望过去便让人不由胆寒。
而且眉宇之间一股肃杀之气萦绕,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这,便是来自一位九五至尊的怒意!
坐在老朱对面的李善长从头到尾一直在听着隔壁张安世他们的谈话,所有的内容自然是听的一清二楚。
在听到张安世那一句皇帝要对胡惟庸动手时,李善长顿时心头大惊。
这一句话,可以说是直接戳到了他的后脊梁骨啊,让他一时间冷汗频出。
要知道,胡惟庸可是他李善长一手提拔上来的。
他还记得在当初他已经和胡惟庸说过,错的从来不会是皇帝,只会是臣子。
但很显然,胡惟庸不光没有将他的话放在心上,甚至是胡作非为,以下犯上,一次次的挑战老朱的底线。
现如今要是胡惟庸被杀,自己会不会被认定是他的同党呢?那胡惟庸可是一直管自己叫恩公啊。
越往深里想,李善长越是急得冷汗直流,心中也越来越是难安。
本来他只是陪着老朱出来散散心而已,但谁曾想会遇到这种事?
还有,这少见谈什么不好,非要谈这种人命关天的话题。
此刻的李善长心中追悔莫及!
早知道就该老老实实的待在府中,为什么要出来散心啊?
这下子他这下子绝对是撞在枪口上了!
此刻在隔壁包厢内,朱标脸色难看。
听完张安世的话以后,他心中顿时慌乱不已。
如果自己的父亲真的要杀胡惟庸,那么到时候得要牵连很多人。
而张安世对于隔壁要杀自己的老朱和悔不当初的李善长丝毫不知情。
“大哥,你怎么了?被吓傻了?”张安世对朱标关心的问候道。
他看着朱标脸色发白,心中不免觉得这个古人就是没见过什么大世面,太胆小了。
自己只是提了个胡惟庸而已,他居然就吓成这个样子了?
“呵呵!没什么没什么。”朱标回过神来,脸上强行挤出一丝笑容,随后问道:“二弟,此事你是怎么知道的?还有你可知道这胡惟庸是什么样的人物?”
张安世不假思索,几乎是脱口而出:“胡惟庸不就是当朝宰相嘛?我知道他是宰相才跟你们这么说的啊!”
同时,张安世感觉自己的这个结拜大哥貌似没什么见识。
好歹他也算是半个大明人吧。也算是读书人吧,!咋的你二位这是有多瞧不起我这个,工业博士,和历史学家?
突然他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拓展一下自己这两个兄弟的知识面,要不然以后带出去多丢人?
索性,张安世清了清嗓子,故作神秘的卖弄到
“实不相瞒,我不仅知道胡惟庸是什么人,我还知道他快要死了!”
朱标大惊,左右四处张望,赶紧示意张安世闭嘴!
然后压低声音问:“二弟,休要胡说八道!胡惟庸正当壮年,怎么可能会死,你可知,背后议论朝中大臣,可是要被责罚的!”
张安世眉头一蹙,随口说了一句:“我可没有胡说八道,大哥…你也是豪门了吧,难不成你平日里不读书?我跟你讲,我可没吹牛,那胡惟庸快死了,而且是真的!”
朱棣哭笑不得,他这二弟哪里都好,就是这张嘴,真是碎的很啊!
一旁的朱棣则是被张安世的话,勾起了兴趣,只见他大口吃掉牛肉,满嘴流油问道:“二哥,你说那胡惟庸要死!俺不信,除非你能给出理由,否则自罚三杯。”
张安世一愣,笑骂道:“好啊,上次被我灌醉,这个仇居然过去三四天了还记得!”
“罢了,大明的酒难喝的要死,为了不遭罪,那我就给你讲个通透!二位听好喽。
朱标与朱棣一听立刻正襟危坐!
隔壁的朱元璋也是下意识的挺了挺腰!
张安世道:“大哥,三弟我来问你弄,自古以来大权独揽的宰相遇上一位强主,就他娘的没有一个拥有好下场的!
这点潜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