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武回到屋子,正好看见小姑娘握着刀,神情紧绷,见到有人进来,毫不犹豫的拔刀斩出。
牧武探掌一抓,似牛舌卷草,裹住剑身。
赵昭昭见到是牧武,松了口气,心神也放松下来。
牧武还刀入鞘,将短刀搁在一旁,“你才练刀多久啊?还是别想着伤人了。”
说是这么说,但他心底还是有些惊讶的。
这一刀虽然平平无奇,既无力道,也无准头,但单论招式技巧,足以比得上那些在剑道场里练习个把月的寻常学徒了。
“有人来了吗?”小姑娘小心翼翼的问道。
牧武笑了笑,答非所问道,“我说会送你回开封,就一定会送你回开封,皇帝老儿来了也拦不住。”
那回开封之后呢?
小姑娘仰起脑袋,怔怔的看着牧武,犹豫许久,终究还是没问出口。
……
天色微明
小院内,牧武面向东方,演练拳法,一招一式间圆润如意,似云卷云舒,如花开花落,其境自然,给人一种浑然天成之感。
正所谓“心似白云常自在,意如流水任东西。”
“好拳术。”牧武收功之后,旁边突然传来一句赞叹。
说话之人,正是陈广。
一刻钟前,他和陈云两人正准备来小院拜访牧武,见到牧武正在练拳,本想离去,但没想到陈广竟然隐隐约约从中看出一丝门道。
这无疑是通往武道宗师的道路。
加之牧武也没有出言反对,他干脆在一旁观摩起来,一直到了现在。
牧武转头看向陈广,脸上表情似笑非笑。
迎着牧武的目光,陈广也有些头皮发麻,胆颤心惊。
按照江湖规矩,如果偷看了他人练功,只有三条路可以走。
要么废了偷看之人,要么偷看者下跪拜师,要么就是偷看的人打赢被偷看的人。
打肯定是打不过的,自己年纪这么大,真要下跪拜师……诶,也不是不行!
陈广突发奇想。
正所谓“武无先后,达者为师”,虽然牧武年纪比自己小很多,但武功高强,自己拜师好像也不是不行。
拜师一念起,刹那天地宽。
陈广顿时下跪高喊道,“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牧武心中一惊,跨步迈出,横掠丈许,还没等陈广拜下去,就按住他的肩膀,阻止了他的动作。
“陈兄弟,你这是何意啊?”
“牧兄弟,不,师父,我偷看了您的练武,按照江湖规矩,我自当拜您为师!正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您以后就是我父了!”陈广振振有词的说道。
一旁的陈云都惊了:‘你认他为父亲,那我算什么?再说了,你和人牧兄弟的父亲谁年纪大还不一定呢?’
牧武也是被陈广的这一举动搞得哭笑不得,只得开口道。
“陈兄弟,此事莫要再说了,左右不过是些拳术,伱看去就看去,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倒是牧武的真心话,他前世毕竟来自那个国度,对于知识垄断这一点还是痛深恶绝的。
再说了,藏招、留手,是只有那些庸人才会做的事情。
因为担心自己的独门绝技被人破解、学会,就将拳术秘不示人,连弟子都不肯传授。
这种人,不过只是抱残守缺的守尸鬼罢了。
对于牧武而言,就算将一身拳术全部毫无保留的传授给你又怎样?
难道你还能超越他不成?
“可……可是……”
“没什么好可是的!你要是再可是下去,我可就不客气了!”牧武故意板起脸,手上微微用力。
“这……也好,牧兄弟你宽宏大量。”陈广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失望。
“对了,昨夜来杀我的那人你们见过了吧?有什么头绪吗?”牧武话锋一转,说道。
“我们正是为此事而来的。”陈云连忙说道。
“据我所知,那人应该是武德司的人,陈兄弟你怎么会招惹他们?”
“一些小事罢了。”牧武打了个哈哈。
“不过我看这人动起手来,大开大合,刚猛无比,颇有战阵厮杀的风范,莫非是将门子弟?”
“当然不是,这人当然是武德司自幼收养的孤儿,对武德司忠心耿耿。”
陈云奇怪道,“牧兄弟你莫非不知道?”
“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