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柴氏孤儿寡母,自己在军中威望甚重,发动陈桥兵变了吗?”
“你不会真以为赵匡胤是身不由己,硬生生被手下黄袍加身的吧?不然他干嘛要杯酒释兵权,重文轻武、强干弱枝,不就是怕类似的事情再发生吗?”
“老师,伱,你快别说了。”小姑娘急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牧武这番话已经将整个赵宋皇室的遮羞布扯了下来,倘若被有心人听去,治他个大不敬之罪,判他个午门斩首也不是没有可能。
“好好好,不说了,不说了。”
牧武笑了笑,来到一段城墙下,像是提小猫一样拎起小姑娘。
只见他在墙上用力一踏,右腿似弹簧般蓄力、弹射,如羚羊跃涧,纵身而起,腾空足足两丈之高。
随后,他在半空长舒猿臂,五指如金似铁,插进砖石缝隙,单手借力一拉,身躯再度疾冲而上,似离弦之箭,轻而易举便跃上城墙。
远处一位守城的士兵见状刚想拔出兵刃、高声喊叫,结果就被身旁一位老兵捂住嘴,推搡回去,还远远的朝着牧武弯腰陪笑。
牧武有些愕然,仔细一想,又有些恍然,宋承晚唐五代军制,招募士卒时要刺字,故而兵士地位卑贱,连商人都不如。
既然如此,这些士卒自然不太可能尽忠职守,为朝廷效死。
想通了这些,牧武也没为难士卒,带着小姑娘从城墙上一跃而下,遁入人群中不见踪影。
一入开封城,就连牧武都是微微一愣。
车水马龙,人流如织,绿瓦白墙,飞檐斗拱。
街道两旁,店铺林立,伙计站在门口大声吆喝着。
川流不息的汴河从城中穿过,波光粼粼的河面上船只络绎不绝。
艄公的渔号呼喊,舫中的娇声媚笑,商贩的吆喝叫卖,行人的嬉笑打闹,交织在一起,回荡在城市上空。
恍惚间,牧武只觉自己身处画中。
某个深藏于脑海的画卷,随着记忆的复苏,缓缓在眼前展开,与现实重叠在了一起——清明上河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