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义躬身与贾诩张绣一起退出了相国府,李傕郭汜也跟了出来。
郭义只听身后传来哼的一声,不用回头看,也知道肯定是李傕郭汜二人,不过他不介意,与贾诩张绣边走边笑着离开。
次日,郭义开始正式休沐的第一天,一大早,穿着便装打扮得像个翩翩公子一样,想着今儿个,在大街上收一波小迷妹。
逛了一时辰,却发现大街上的人很少,根本就看不到俏佳小娘子,看来这西凉兵对洛阳百姓的祸害,还是挺深的。
偶尔看见几个老者,会主动和郭义打招呼表示尊敬和感谢,因为昨日郭义当街斩杀犯法的西凉兵,这事都传开了,也算是间接的为一些受害的百姓报了仇。
郭义还是很享受这样感觉的,至少在洛阳,自己收获了一点名声。
边走边想着,突然前面一辆马车停了下来,只见马车后厢的窗户伸出一位老者的半张脸,对着郭义喊道:“郭校尉,可否来马车中一叙?”
郭义定睛一看,这不是大儒蔡邕嘛,被董卓强行征召来洛阳做官,结果被董卓一日连胜三级,从祭酒升为中郎将。
郭义忙小跑上前,站在马车外,对蔡邕躬身行了一个弟子礼。
“学生郭义见过蔡公!”
蔡邕见郭义如此知礼数,又对自己行弟子礼,好感度飙升,忙轻声道:“麒麟啊,来,马车中说话。”
郭义闻言一愣,这是什么个情况?好像自己与这蔡邕没有交集啊!
但一时也管不了那么多,索性跳上马车,蔡邕令车夫继续赶车回府,这郭义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也不敢吱声。
片刻后,到了蔡邕府上,郭义跟着蔡用下入马车,进入蔡府正堂。
“麒麟啊!你是否疑惑,老夫为何把你带回府中?”蔡邕微笑的看着郭义。
郭义确实疑惑,一脸茫然的表情。
“学生实不知蔡公何意!”
“哈哈哈,麒麟啊,实不相瞒,老夫觉得你忠君爱国,品行端正,且仗义除恶,如今这大汉,像你这样的好男儿,不多矣!”蔡邕满脸慈祥的赞许着郭义。
郭义满脸尴尬的笑了笑,手摸着后脑勺,自从穿越到这东汉末年,还是第一次被人这样夸赞。
“蔡公谬赞了,学生哪能当得起如此夸赞!”
蔡邕则笑道:“当得起,你奉先帝遗诏,借董相国之手,完成先帝之遗愿,此乃忠君;
昨日你在金市之言,以及在相府劝相国一席话,乃爱国;
这治安连洛阳四部尉乃至洛阳令河南尹都不敢管,你一西园校尉却敢管,此乃仗义;
在洛阳街头直接斩杀霍乱的西凉兵,此乃除恶;
你虽为宦官之后,然你胸中浩然正气,品行端正,属实好男儿也!”
“啊?这…!”郭义一时听得有点蒙圈了,他没想到自己这么能耐了?按这样说,自己冒死把老爹还救了出去,那岂不是还占个孝字,哈哈哈。
郭义一时想入非非起来,突然看见蔡邕脸色一下忧伤了起来。
忙问道:“蔡公,何故又伤感了?”
“哎!麒麟有所不知啊!老夫得相国提携,感激不尽,然最近相国的行为属实有点违背常伦,为世人所不耻,老夫心中惭愧啊!”蔡邕有点颓废。
郭义劝慰道:“蔡公不必过于杞人忧天,所谓恶人自有恶人磨,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先做好自己份内之事就好,其他的就交给历史和后人去评判吧!”
“哦?”蔡邕突然眼睛一亮,他自己写史书这么多年,也知道这个道理,但是自己却好像陷入了一个局,总觉得自己是写史书的,却不曾自己百年后,自己也要进入史书,至于自己对于错确实也要交给历史和后人去评判的。
当即,蔡邕捋了捋胡须,缓缓的点了点头,心情一下子好像舒畅了很多,这郭麒麟说的确实有点道理,于是忙问道:“麒麟啊,那你如何看待相国如此行事。”
郭义沉思了一下回道:“相国如此,必招来天下群雄共伐之,若他当真有一颗匡扶汉室之心,天下有志之士,必会都来相投,若背之,哼哼,必定招来杀身之祸,而学生或许也会弃他而去。”
“届时,学生何去何从尚待考虑,或许会远离相国,求得一个太守之职,牧守一方,到时蔡公若厌恶这朝堂,也可来学生之地教书收徒,颐养天年啊!”郭义诚恳的说道。
蔡邕听完有点愣神,怔怔的看着郭义,叹了口气道:“老夫其实倒没什么,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