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张燕正在杨凤和白饶的保护下,向西突围,因为他知道,西边还有好几个山寨,加起来也有数万人马,还可以重新再战,此次被袁绍突然袭击,居然攻上了山头。
张燕心中悔恨,大意了!此次自己三十万人马都散布在各个山头,没来得及召集,就被各个击破。
张燕一路狂奔至西山头,突然发现前方火把林立,忙让白饶带人上前询问。
白饶听令,立即带上数百亲卫冲到前面,定睛一看。
“杜长?你怎么会在这?”
杜长哈哈大笑:“白饶,想不到我们又见面了!”
白饶慌忙准备返回,杜长一声令下,立马上来一群回住了白饶这数百人。
“哼哼,既然来了就别想走了!”
白饶大喊道:“杜长,何必如此决绝,你我本无仇,今日却要怎样?”
杜长冷哼一声,“当日你们带人追我和圣女的时候,怎么不说此话的?”
白饶听后一愣,无言以对,回头看了看远处的大渠帅张燕的位置,对着杜长道:“杜长,我们遭受袁绍那贼子的突然偷袭,如今好不容易带着大渠帅逃离至此,你不念昔日之情吗?况且大公子还与圣女都在一起,大公子也不忍心看着自己的父亲深陷绝境吧!”
杜长一听觉得有理,自己也做不了主,心想还是把此事交给郭太守再做定夺。
于是急忙派人把此事回禀给郭义。
郭义正在寨中聚义堂里坐着,正在吩咐张方整编刚收降的黑山贼众。
“禀郭太守,杜渠帅让小的来禀报,说我们之前的大渠帅张燕就在前面,问怎么处理?”
郭义眼睛一斜,骂道:“我说你们这些贼奴性,怎么还渠帅渠帅的叫呢,杜长现在是本太守麾下别部司马,包括你们之前的大公子张方,你们现在是官军,不再是贼军了,知道吗?下次再叫错,自己去领军棍。”
来禀告的士卒嘿嘿一笑,“是是是,郭太守说的对,俺们现在是官军了,嘿嘿。”
一旁的张方听说自己的父亲就在前方,立马单膝下跪拜道:“郭太守,末将愿去劝降家父。”
郭义闻言笑道:“你父亲为匪这么多年,怕是不一定愿意受约束啊。”
张方立马保证道:“郭太守请放心,若父亲不愿降,我必自刎于他面前。”
郭义一听,立马起身,心里骂道,这小子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刚烈了,他奶奶的,老子麾下将领本就少,这小子还说要自刎。
“唉,张司马,你可别这么说,咱可舍不得你死,走,本太守随你一起前去。”
张方闻言一阵激动,立马起身。
郭义带着典韦吕玲绮跟着张方走出聚义堂,前往杜长处。
同时张燕也发现了前面的情况,立马带着杨凤率众赶来,一见白饶被围,立即停止脚步,大喊道:“前方到底是什么人?”
杜长听出了张燕的声音,哈哈大笑道:“大渠帅好大的威风,我杜长总算也可以与你当面平起对话了。”
“杜长?”张燕立马又想到了圣女,心道,看来前面的几座寨子都被圣女占了,天要亡我张燕啊!
“杜长,你这叛徒,居然还好意思跟本帅叫板?”
“哈哈哈,张燕,我杜长是跟随圣女,你连圣女都要霸占,一点不尊圣公令,要论叛徒,你才是,哼!”杜长讥讽道。
张燕刚要再言语,突然杜长身后一声,“父亲!”
片刻后,张方出现杜长身前。
“方儿,你还有脸叫我父亲,你这不孝子。”张燕心中有气。
张方立马开始进入状态,大喊道:“父亲,儿今日已经不再是贼,如今儿乃河东太守麾下别部司马,继续统领曾经麾下的兄弟们,父亲难道要做一辈子贼吗?还是跟孩儿一起降了吧。”
张燕闻言一愣,他没想到自己十七八岁的儿子改变如此巨大,要在以前可真不一定能说出这样的话,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什么,碍于面子,自己是黑山军大渠帅,可面前是自己的亲儿子,总不能跟自己的儿子为敌吧。
之前之所以不让黑山军内部谈及圣女之事,其中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自己的儿子也跟着圣女跑了。
杨凤看出了张燕的为难,灵机一动,单膝下跪,“大渠帅,不如跟大公子一起我们降了吧。”杨凤话音一落,跟着张燕一起突围出来的数千人马都单膝下跪,异口同声道:“请大渠帅听大公子之言降了吧!”
张燕一时左右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