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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林奕洲躲在一处深山里的别墅无所事事,这里除了缺乏生活气息,抬眼便是无边际的树林花丛,他时常会忘记世外的繁杂,好像生来就是无拘束的人。
&esp;&esp;那天,裴醒知在公寓找到林奕洲,随意的把手机丢到他面前,屏幕上显示着他要退圈的消息。
&esp;&esp;太久没和外界接触,突然出现的还是他最想见到的那个人,恍然间,林奕洲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esp;&esp;直到窗帘被毫无征兆的拉开,刺眼的光芒短暂的驱散他心头绕不开的阴暗,等到终于努力适应了阳光,才敢相信一切都是真的。
&esp;&esp;她开口问他,什么意思。
&esp;&esp;逆着光,林奕洲看不清她的面容,也无从得知她的情绪,只是从语气中获取到冷漠的气息。
&esp;&esp;眼泪不受控制的滑落,太多惧怕争抢着从心里钻出来,他从沙发上匍匐到她脚下,抱着她的腰隐忍颤抖。
&esp;&esp;人总会因为贪心陷入无尽的痛苦,他因为爱而不得只能选择逃避。
&esp;&esp;“求求你,救救我。”
&esp;&esp;“你要什么?”
&esp;&esp;裴醒知面无表情的站立着,身体因腰间的拉扯不时晃动。
&esp;&esp;林奕洲抬起头,双眼模糊的祈求道。
&esp;&esp;“我只要待在你身边就够了,可以吗?”
&esp;&esp;裴醒知缓缓垂下眼眸,用手包挑起他的下巴推开些距离。
&esp;&esp;“不,不会够,你还会想要我的身体,我的权势,我的回应。”
&esp;&esp;哭泣还在继续,林奕洲伤心到哽咽却无法反驳,因为他知道自己已经被裴醒知宠坏了,以前不存在的贪婪,也在权势的畅行无阻下愈发膨胀。
&esp;&esp;可那是她许诺给他的啊,是她纵容自己肆无忌惮的索取,她为他解决所有的难题,怎么能让他不爱她。
&esp;&esp;裴醒知深吸了口气,微抬起头。
&esp;&esp;“你所做的一切无非是想让我来见你,事情也已经摆平了,回去后你依旧是那个万众瞩目的大明星。”
&esp;&esp;混杂着哭腔的笑声,苦涩从胸腔翻涌,林奕洲明知道这点小伎俩很快就会被戳破,但也没有想过她连愤怒的情绪也不愿意施舍给自己一点。
&esp;&esp;她给他的选择只有一条,继续去当他的大明星,唯独没有接受他这个选项。
&esp;&esp;林奕洲不知道自己哪儿来的勇气,竟扑向了茶几上的水果刀。
&esp;&esp;结果,他当然没有受伤,因为裴醒知心软了。
&esp;&esp;坐在小道旁的长椅上,看着天上的白云缓慢的飘行,林奕洲的心境慢慢平和下来。
&esp;&esp;裴醒知给他放了个长假,让他整理好自己再说后面的事,连这样常人根本接触不到的住处都是她安排的。
&esp;&esp;她这样美好,谁又会舍得放手。
&esp;&esp;时间走的太快,转眼,春天也随着清风的回旋,结束于热浪的起始。
&esp;&esp;在这之前,裴醒知回到了瑞士打算完成剩余的学业,这是所有选择中,裴洛唯一接受她离开的理由。
&esp;&esp;其实他们算不上分隔两地,早在一切争端之前,裴洛就在瑞士设立了公司,只要他愿意,哪里都可以办公。
&esp;&esp;裴醒知不知道的是,即便曾经她不能时常和裴洛见面,他也在离她不愿的地方陪伴着。
&esp;&esp;这个时节的瑞士不算温暖,裴醒知穿着风衣蹬着一双细高跟走在回家的路上,她不住宿舍,也不住之前裴洛给她买的房子,而是重新选了处地段不错的地方租了套别墅。
&esp;&esp;清冷高傲的美人,身后总少不了想要征服她的追随者,束缚在那纤细腰肢上的腰带总会富余出一段,紧紧牵着那群人趋之若鹜。
&esp;&esp;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被叫住,裴醒知看着眼前高大的男生,用凌人的眼眸逼的他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