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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不着连泽向连芳洲告状,春杏那日往花园中摘花插瓶偶尔听到两个在园中小径上洒扫的婆子嘀咕议论。
她当时便吃了一惊,立刻出来喝住,不理会那两个婆子又是下跪又是求饶,将人带到了连芳洲的面前。
虽然连芳洲孕中不知晓这些糟心事儿最好,但春杏深知连芳洲的脾性,瞒着她她必定更不乐意。
况且,这两个婆子既然敢议论,保不齐还有别的人也在议论,连芳洲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听见了,要瞒也不见得能瞒得过去!
连芳洲问明缘由,“嗤”的连声冷笑。
两个婆子见她沉如霜雪的脸色,苦苦的哀求着,一口一个“老奴该死!”、“再不敢了!”等语。
连芳洲冷冷道:“该死?不敢了?你们说出这些话的时候怎么不想一想?自打你们这些人进府之后,我不知道说过多少回,只要你们尽心尽力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我和老爷都不会亏待了你们!你们就是这样尽心尽力的?背地里议论主子的是非,好大的胆子!”
连芳洲声音蓦地转厉,冷冰冰的盯着跪在下边瑟瑟发抖的这两人。
一人连连磕了两个头,忙道:“夫人恕罪,这话不是老奴传起来的,老奴也是听别人说的!老奴是——”
“掌嘴!”连芳洲厉声喝道。
在她院子里当差管着粗使丫头们的秦妈妈立刻毫不犹豫上前一巴掌扇在那仆妇脸上,扇得她惨叫起来耳朵轰轰作响,半边脸都麻了。
“堵上她二人的嘴!拿绳子捆上!”连芳洲又厉声喝道。
待众人将那两个仆妇堵了嘴捆好扔在一旁,连芳洲深吸了口气,这才道:“去个人,把钱管家给我叫来!”
她何尝不知道府中既然传出了这等谣言就绝不可能只有她们两个的份儿,可真要追究起来,只怕阖府上下没有几个是干净的,到时候一大半人都牵连进去了,要如何收场、如何罚?
说到底,只怪自家根基薄,府中没有那种几辈子的世仆家生子,什么忠心、什么认同感统统都谈不上!
有几个人是不爱八卦的?既爱八卦,岂有不传闲话的?
所以她才会及时喝止住了这两个婆子,杀鸡儆猴,到此为止!料想余者绝大多数受了这个教训再不敢乱传的,下回再有什么事儿也记得警醒警醒。
当然,暗地里这事儿却不能如此放过。
倘只是无心传几句闲话也就罢了,怕就怕是有人别有居心从中故意挑拨!这却不能不查个清楚了。
只是这事儿不便公开,只在暗处查访便可。
连芳洲这里又是拿人又是审人已经在府中一阵风般的传开了。
钱管家料想她定会找自己的。闻言定定神,整整衣衫,忙随那小丫头去。
“老奴监管不利,令夫人动怒,是老奴失职,请夫人责罚。但只夫人有孕在身,还请千万保重!”
这种事儿也没有必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明知故问后再做大吃一惊的神情,钱管家一进来不等连芳洲问,便跪了下去主动请罪。
连芳洲见他如此心中的气倒消了两分,叹道:“你且起来说话,嘴巴长在他们身上,这也怨不得你!不过,你也不能说完全没有责任!你的事儿之后再说,我叫你来,是要把这两个长了狗胆、背地里妄议主子的狗东西交给你,你带下去,召集府中上下所有人等,说明罪责,将这两个狗东西给我掌嘴三十,再狠狠打上三十板子,立即交给人牙子,吩咐远远的卖出京城!下次再有人敢,板子加倍,有不信的只管试试!”
钱管家只觉得背后一阵凉飕飕的,三十板子下去,这人必定废了,这两个婆子原本做的就是力气活,再废了却是难得有活路了。
可连芳洲盛怒之下他哪里敢求情?
且这两个人原也活该,哪家奴才妄议主子是非能讨得了好?
钱管家连忙答应。
连芳洲又道:“至于你自己,监管不力,罚两月月钱,下边所有管事各罚一个月月钱!吩咐下去,往后都给我管好各自的事儿了,如今老爷不在,我不希望因为约束不利、门禁不严弄出什么乱子来!”
钱管家一惊脸色微变,慌忙答应,命人押着那两个婆子去了。
很快,内外所有下人包括连芳洲身边只留了两个小丫头伺候,便都被集中到了前院宽阔的广场上。窃窃私语议论着。
大多都已经猜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