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是惹我娘生气难过的下贱女人生的贱种!”
这一番话,也许当时的徐亦珍根本不甚明白是什么意思,却说得无比熟溜。而她直到如今也还牢牢的记着,想忘都忘不掉!
后来,徐亦珍越长大就越跟她不对盘,凡是她喜欢的东西,哪怕只是一盆花,她也必定要抢了过去才甘心。
所以,后来她抢走了容哥哥,她虽然伤心痛苦至今,但其实并没有多么意外。反而隐隐的有一种解脱:终于被抢走了!
这不能怨她,只能说她被抢得已经成了习惯了。
若不是冰绿、冰梅是祖母给的,卖身契攥在外头掌柜的手里,且这二人谨记祖母的叮嘱,从不敢为她强出头只敢在背地里偷偷的劝解帮她一二,对孟氏造不成什么威胁,恐怕也早就被孟氏处理了!
冰绿也知道自己那说的就是废话,低低叹了口气,又道:“那连家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人家,那样的人家,在京城里连个名号都排不上,大小姐您是堂堂国公府的嫡小姐,真正是委屈得都没边儿了!”
“事情已经定下来了,就不要再说了。”徐亦云脑海中不觉闪过那张脸,那惊呆了仿佛失魂落魄的神情,心里突然就有点儿烦闷后悔起来!
后悔自己的冲动。
跟风度翩翩、温润如玉、兰芝玉树一般的容哥哥相比起来,那人给他提鞋都不配!
也许别的不一定,但那人肯定是个老大粗了。
想想自己的一辈子竟然要跟那样一个人过下去,徐亦云就觉得自己有点儿想发疯!想尖叫!
可是,能怎样?她有的选吗?
那天偷听到孟氏和薛氏的谈话,她胆颤心惊,从此留下一段心病却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能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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