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太监,心里头活泛了起来。
“六弟,既是如此,不妨把那小太监叫出来一瞧,他既能讨得父皇欢心,自是要封赏一二的。”
“大皇兄要见,本应把人叫出来的,可这宴席还未结束,怕是后厨离不开人,只能日后再见了。”
宫琰辰无视大皇子眼中的精光,微微笑着说道。
宫玉安一听脸上挂不住了,语气中存了些不满,“怎么?本皇子想见他一个小太监,还需要挑日子吗?”
“我宫里的下人没见过世面,怕是入不得大皇兄的眼。”
“你……”
“够了。”
本来还有几分笑容的皇帝,听到二人争执,脸立马耷拉了下来。
“怎么?你宫里的人还不够多?连你弟弟的人也想抢?”
“父皇,儿臣绝无此意,儿臣只是见父皇夸了那小太监一句,便想着为父皇将人要到身边伺候,或可博父皇一笑,儿臣是在为父皇着想。”
“为孤着想?若当真为孤着想,便收了你那副惺惺作态的样子。”
皇帝奋力地将身前那张特意搬过来的帝王规制的桌子向前一推,“哗啦”一声,残羹剩饭,美酒玉器,桌子上所有的东西摔落在地面上。
帝王一怒,无人不惶恐。
在场的大臣们慌忙将手里的东西找地方一放,顺势重重地跪倒在地上,那戴着官帽的头压的要多低有多低,心里却在暗暗埋怨起大皇子来,好好地饭不吃,非要跟那没事找事,闲的你吧?
众人心里吐槽着,眼里自然看不见大皇子那四处求助的眼神,就连平日里跟大皇子往来频繁的人都生怕受到牵连,恨不得和地板融合在一处,原地消失了才好。
大皇子这时候想起自己那稳坐中宫的母后来了,好歹是有血缘关系的队友,自己再菜也能想着帮衬着点,不像这群不靠谱的,大难临头各自飞,是要多缺德有多缺德。
就在人人都装死的时候,稍有异常就会显得特别突兀——一道身影抽搐了几下,双手紧紧抓着胸前的衣襟,歪头倒在了地上。
在场的人不禁愣住了,还是许公公最先反应了过来。
“来人啊!有刺客!护驾!”
皇城卫听见号令马上冲了进来,将皇帝紧紧守护在身后的位置,更有人将在场的大臣和大殿出口团团围住,防止有人趁机生事或者逃窜。
老皇帝臭着一张脸,盯着地上满地打滚儿的大臣,头向那边一甩,示意许公公前去查看。
值守的御医很快就位,许公公带着人穿过人群向着痛苦挣扎的大臣走去。
那御医不慌不忙地扯过一只手把了把脉,而后禀告道:“启禀陛下,胡大人乃是中毒迹象。”
“中毒?”
皇宫大内,群臣赴宴,居然有人中毒,最重要的是,这餐食都是皇帝御驾亲临后更换过的,那岂不是……
在场的人惊出了一身冷汗。
“将后厨的人带走,给孤好好审问。”
…………
桑落觉得自己特别的点儿背。
本还以为日子有了盼头,前景光明无限,可谁知梦还没做完呢,转眼就被抓进了天牢。
天牢,这可是关押死刑犯的地方。
作为宴席的主厨,桑落享受到了单人单间的待遇——一个人独享无视野无天窗,全天二十四小时不供应热水的vip牢房,床是原生态稻草,门是纯实木打造,唯一欠缺的是过了饭点儿老半天了,都没人给送饭。
感情这古代坐牢包住不包吃啊?
桑落郁闷地啃起了手指甲。
外面沥沥啦啦传来鬼哭狼嚎的声音,鞭子抽打在皮肉上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闷响,桑落扒着门上的木柱来来回回瞅了一下午,也没看出来到底是谁在饭菜里下了毒。
“带嫌犯桑落。”
两名身穿狱卒制服的人走了过来,其中一人朝着牢房不耐烦的喊了一嗓子,桑落不怪他们态度不好,毕竟加班这事,搁谁身上谁都不乐意,更何况是没有加班费的古代人。
哦对了,桑落把名字改回来了,小皇子搬出冷宫后不久,便给她重新申了户籍领了腰牌,他说桑落这个名字极好,好听又好记。
桑落被人推搡着带到了一间密闭的审讯室,屋子中间是一个十字架一般固定犯人的刑架,墙上密密麻麻挂满了各式各样的刑具,看起来比某些不正常营业的酒店花样还要多,还有很多用眼睛看根本不知道使用方法的玩意儿,只一眼就叫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