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态妖娆的宫装美妇伸出手指,朝身前摆了摆手,三位实力不俗的死士快步上前,皇后顾不上矜持,没有先前高高在上的皇后威严,只是大声笑道:“你们啊你们,对了,你们也只不过是一群只指杀戮的傀儡而已。”
皇后正了正神情,当即恢复了原本的不可冒犯的姿态,旋即看了眼窗户方向,愣了一下,沉吟片刻,小声说道:“给你们说件小事,不要跟别人讲。”
“不过嘛,这件事非同小可,也只是检验你们实力够不够强的好法子。”她伸着手指敲打着自己光洁的额头,想了想,转头望向三个面无表情的死士,尤其是这三个死士从外看却看不出不妥之处,但谁能想到他们死士的身份,杀戮成性,甚至最严重的时候可以噬主,这都不是最怕的。
她突然站起身来,面带微笑,兴许是因为自己久坐的缘故,一时间有些不适应,随声笑道:“这个好。”
“这个好,的确有点意思。”
随后皇后在屋内走来走去,传出轻轻的脚步声,然而除了她之外,谁又能听到,走了一会,她缓缓停下了脚步,目光一顿,不知为何,转瞬又收回了视线,坐到炕上,然后从炕上站起,紧接着坐起来,猛地一拍大腿,本应是高兴,但与实际相差甚远,伸手拿起梳妆台上的铜镜,对着铜镜照了照。
只是脸上多少有些变化,其他一切如旧,然后将铜镜重新放回,自顾自的笑了笑。
这时那个前些日施展易容术的男人又来了,对于他这个外来人员皇宫,如果没有点特殊手段,还真无法入得了她的眼,也并不是什么样的货色都可以被她收入麾下,作为棋子。
对于什么样的人,事先这人的底子回被查清楚,像一些个家庭背景比较干净,又有拿的出手的绝学,并且还忠心,这些人便是她所需的,只不过有些人,背景一干二净,清白如纸,除非他有什么实力特别强横,也许她会考虑一下,不然仍不敢贸然收下,后果很严重。
很显然这个男人被他收下了,赐与腰牌,初入皇宫倒没有多大问题,不宜过于太过惹人注目,会被有心之人在背后捅刀,自从接过三座谍报机构后,她看人行事等方面都收敛了很多,如果照以前那番作风来说,很可能还到不了今天,就会损失惨重,失去皇帝的信任,甚至她这个坐了几十年的皇后之位易主。
这男人并不是一个人,而且身后还跟着一位负剑女子,女子一身白衣胜雪,光看相貌就让她这个天下数一数二的女子有点比不上,世上竟有此等佳人,静看宛如深谷幽兰,可远观而不可亵玩。
见自己有些失态,皇后轻咳了一声,以内心的掩饰尴尬,虽然刚开始有些小尴尬,宫装美妇移目看向与其同跪在地上的三个死士身上,余光还是不停打量着负剑女子。
自视为阅人无数的皇后,通过余光再次打量负剑女子之后,并没有从中发现什么猫腻,只是感觉这人有点不寻常,也没有因此想到什么可圈可点的东西,也不想浪费宝贵的时间。
随口轻声问道:“我派人查过你的底子,听说你是剑阁之人,曾经当过青玉楼的花魁,被洛亭风花费重金赎身到家,然后并跟着他去了问天剑宗,这些我都没说错,对吧?”
被说破老底的负剑女子却没有半点羞愧之色,随即站起身,恭敬回答道:“回皇后娘娘的话,您说的一点错都没有,只不过有一点,您是查不到。”
皇后语气平和了许多,缓缓问道:“那一点?”
这位负剑女子呵呵一笑,略带嘲讽意味,啧啧说道:“其实这点与皇后娘娘您多少有点关联,不过我这个人也不想要说破这一点,说了对大家都没有好处。”
“虽然我出自剑阁,而今日唐突前来,我并不代表剑阁,我只是代表我个人,我当然知道皇后娘娘此次召集死士前来是想要杀人。”
皇后微微一笑,说道:“这个你也知道,你知道倒挺多,但这又能说明什么呢?”
负剑女子伸手摸到自己剑鞘中的长剑,手指在剑鞘上滑动,紧跟着她用力拍了拍剑鞘,剑未出鞘仍能传出清脆的蝉鸣,她冷哼一声,说道:“凭借这个当然什么都说明不了,只不过有一点你可能忘记了,但我记清清楚楚,不要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可你还差一筹,百密一疏这个词正适合你。”
“用不用我来提醒你一下,其实提醒你一下也好,会让你永远记住,你这个表面富丽堂皇的娘娘,到底是怎么了的?”
皇后冷笑道:“你自己说的真的还是假的,谁能相信,你如果想凭借这个来威胁我,我看是你来错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