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在经历了数十天漫长且艰辛的奔波之后,他们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终于抵达了那个传说中的避难所附近。
众人纷纷停下脚步,稳住身形后,视线不约而同地朝着远方望去。
只见在那一望无际、广袤无垠的草原之上,有一栋避难所孤零零地矗立着。
它宛如一座孤独的岛屿,突兀地闯入人们的视野之中。
环视四周,除了这片茫茫的草原和这座避难所外,再也看不到任何其他房屋的踪影。
随着距离逐渐拉近,避难所的全貌愈发清晰起来。
可以看到,其外围环绕着一堵高高耸立的围墙。
这堵墙由坚硬的砖石砌成,看上去异常坚固厚实,仿佛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
不难想象,当初建造这堵围墙,一定是为了抵御那些令人毛骨悚然、穷凶极恶的丧尸袭击。
沈南夕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内心紧张的情绪,然后迈步向前走去。
她抬起手来,轻轻地敲响了那扇紧闭着的大门。
“笃笃笃”,清脆的敲门声在空旷寂静的草原上传荡开来,余音袅袅,但却始终没有得到屋内的丝毫回应。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地悄然流逝,每个人的心都悬到了嗓子眼儿,满怀期待地等待着门内传来动静。
然而,漫长的等待过后,依旧是一片死寂,连一丝声响都未曾响起。
正当大家满心失望,无奈地准备转身离开时,那扇紧闭多日的大门竟突然发出一阵轻微的响动。
随后,门缝缓缓地张开了一条狭窄的缝隙。
一个面色苍白如纸的男子从门缝里小心翼翼地探出半个身子,他那双布满血丝、充满警惕的眼睛。
如同受惊的兔子一般,迅速地上下打量着门外的这群不速之客。
“你们是谁?来这里干什么?”
男子的声音低沉且沙哑,犹如破旧风箱发出的呼呼声,又似被砂纸反复摩擦后的粗糙质感,仿佛已经许久未曾开口说过话一般,每一个字都带着一丝生疏和迟疑。
沈南夕见状,赶忙向前迈出一步,脸上满是疲惫与恳切之色,语气更是无比诚恳地解释道:
“我们是从遥远的地方一路逃难过来的。这一路上,可谓是历经艰险、九死一生啊!我们遭遇了强盗的洗劫、疾病的肆虐以及恶劣天气的折磨,丧尸的追击。途中偶然听闻此处有一个能够提供庇护之所的避难所,于是便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咬紧牙关,历尽千辛万苦,终于抵达了这个地方。只盼望着能在此处寻得一线生机,得以苟延残喘。”
男子听完沈南夕的这番话后,依旧沉默不语。
他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如同燃烧未尽的炭火,红彤彤的,令人不敢直视。
此刻,他正用这双眼睛紧紧地盯着面前的这群人,似乎想要透过他们的外表看到其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想法。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让人感到压抑和沉闷。
半晌过后,他方才缓缓张开嘴唇,一字一句地说道:
“进来吧,但我得提醒你们,这里也并非绝对安全之地。”
他的声音不大,却仿佛具有一种穿透人心的力量,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
话一说完,男子微微一侧身,动作如行云流水般流畅自然,没有丝毫拖泥带水之感,恰到好处地让开了门口那原本就显得狭窄的空间。
随后,他静静地站在一旁,宛如一尊雕塑。
他的眼神平静如水,却又深邃似海,仿佛已经经历过无数次类似这样的场景,早已经看淡了世间的生死离别与人情冷暖。
众人鱼贯而入,当他们刚刚踏入避难所的那一瞬间,一股浓烈得令人作呕的腐臭气味便犹如汹涌澎湃的潮水一般,铺天盖地地扑面而来。
这股味道仿佛是无数恶魔释放出的邪恶力量,其中夹杂着腐烂的肉类散发出的阵阵腥膻之气。
还有变质的食物所散发出来的酸臭之味,更有各种不知名的恶臭相互交织、融合。
最终形成了一种难以用言语来形容的刺鼻气息。
有人实在忍受不住这般难闻的味道,下意识地伸手捂住自己的口鼻,企图以此来阻挡这股令人窒息的恶气侵入体内。
然而,这样的举动似乎并没有起到太大的作用,那股刺鼻的气味仍旧无孔不入。
顽强地钻进人们的鼻腔和喉咙之中,让人感到一阵翻江倒海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