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蜂后的救命之恩,我永远不会忘。为蜂后征战,杀兽人,就是我对蜂后的最好回报。”斯图亚特坦荡道。
斯图亚特不带一丝私情的脸让蜂后脸上的肌肉气得忍不住颤抖。
这个兽人雄性,曾屠杀他们数以万计的虫兵,他困于他们大军之中时,虫兵虫将们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啃食其骨血。
是她在战场上第一眼就爱上了这个兽人将军英俊的脸,危机时刻义无反顾的选择将他感染成同类,灌输他们虫族的思想,让他为己所用,师夷长技以制夷。
可惜的是,思想可以灌输,记忆与身体可以改变,本心与思维模式难以更改。
斯图亚特的思维里,等级制度森严,不管是她蜂后,还是蚁后,蝶后,蝗后,在他眼中,都是他的上级,是他的领导者。
加上对他洗脑的时候给他灌输的新思维里面,他是为虫族征讨兽人而生的战斗机器这一点,他不会对任何雌性生物产生欲望,所以不论她怎样对他表达爱意,他都不懂,时刻与她保持着君臣距离。
对了,斯图亚特他无法对雌性产生欲望,这个植物,也就真的只是一个植物,斯图亚特对那个植物仅仅是感兴趣,才会把她护在怀里。
斯图亚特温暖的胸膛和蓬勃的心跳给景唯纱带来了些许安全感,她逐渐安定下些许恐惧。
他们的对话她没听进去几句,但是她听到了一个令她震惊无比的名字。
斯图亚特。
这……不是西亚帝国的前任上将的名字吗?
不仅是西亚帝国的前任上将,还是现任上将希尔瑟的亲叔叔!
就是在后来,为了救被困的君主,惨遭虫族污染,失去了兽人的意识,堕落为虫族的傀儡。
他该不会就是那位将军吧?
思考过程中,景唯纱被一把抱起,公主抱。
斯图亚特抱着她,越过蜂后离开。
景唯纱缩在斯图亚特怀里,怔怔得观察他的脸,黑白分明的眼睛一眨不眨。
希尔瑟的脸她印象深刻得很,脸上每一个细致入微的细节她都知道,毕竟疼痛能最好的带来不可磨灭的记忆。
斯图亚特的眉毛和眼睛,还有下巴,都跟希尔瑟很像。
不同的是,希尔瑟的俊美里带着邪气,斯图亚特是正气凌然,有对立之势。
斯图亚特垂眸,对上景唯纱那双充满了好奇与探究的大眼睛。
他尘封多年的心在这一刹那晃动了。
好美的眼睛,跟天上的星星似的,一闪一闪的,胜过世间任何昂贵的宝石。
没有雄性情绪,斯图亚特都克制不住的被吸引住了。
“你叫斯图亚特是吗?”
“嗯。”
“这里还有和你名字一样的吗?”
“没有。”
那八成没错了,他就是希尔瑟被污染的叔叔。
兽人被污染之后,就和丧尸题材电影里面人类被感染成丧尸一个道理,会失去人类意识,对人类展开无差别攻击,对鲜血和人类身上的气味着迷,以人类的血肉为食物。
景唯纱不禁联想起沈确,沈确的伤口流的是黑色的血,明显是被感染的特征,不过为什么沈确一直都没有发生变化呢?
虫族感染兽人,一旦病变细胞种植,在血液里面传播的速度是非常快的。
难道是沈确体制不同,有抗体?还是只能感染有生育力的兽人?
景唯纱百思不得其解。
斯图亚特抱着景唯纱走上了一道狭长的楼梯,楼梯蜿蜒向上盘旋,空间狭小到窒息压抑。
好在脱离了恶心恐怖的血肉糊成的蜂巢,尽管这还是在蜂巢里面。
楼梯的尽头豁然开朗,是一眼望不到底的楼道,楼道两侧是很多个房间,酒店结构。
斯图亚特抱着景唯纱走到挂着自己名字的门前,打开房门,一阵木质香调扑鼻而来。
干净清爽的木质香调很大程度的缓解了刚才腥臭味带来的恶心不适,房间里面很黑,没有一丁点光线。
景唯纱被放在一片柔软中,斯图亚特背对着她,点亮房间里面照明用的油灯。
火光闪烁,周围的一切明亮起来。
这是一件收拾得很整洁的房间,设施陈旧破败,一眼望去称得上家徒四壁。
只有几个花盆,一张旧木桌,和木桌上面的几本落灰的书籍,书籍封面上的一朵早已干枯的玫瑰花,以及她身下的这张床,床上的被子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