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天天过去了,拉着马车的行脚商人并没有出现。
炭治郎家倒是有一辆拉货的板车,但并没有牲畜来拉动,都是他们自己运着货物拉下山再拉回来的。
转眼已经入冬,天气渐渐的冷了下来,葵枝太太不由分说给齐林做了一身冬衣,尽管齐林推辞,但人家有自己的理由。
“齐林你都帮我们家修了新房子,这本来可是要好大一笔钱才能办成的,只是一件衣服而已,算不上什么的。”
因此他也没在拒绝,毕竟平日里他也有在帮忙砍柴烧炭,虽然天天吃人家的饭,但也算是抵消了饭钱。
期间他也有跟着炭治郎一起下过山,去往他平日里卖炭和买东西的小镇。
说是小镇都不准确,只能算是小村庄,里面的货物也是去其他镇子进货来的,灶门家的炭同样也是卖到这里,然后被转手卖给镇子上。
加上光是上下一趟山,就能从早上走到傍晚,葵枝太太说的也不假,如果没有交通工具,光靠走路是走不到多远的地方的。
这对于齐林而言到不算什么,他自己的速度就和马儿奔跑差不多了,但是不知道方向是最关键的问题。
当晚下了今年的第一场雪,炭十郎带上面具,手持祭祀的法杖,赤脚在雪地里跳起了那支被传承下来的舞蹈。
很难看得出,他居然是葵枝口中那个病重虚弱的人,亦或者,传承这件事在炭十郎看来,比他的身体更为重要。
齐林对此感到钦佩,对这个话不算多,但同样很温和憨厚的男人充满敬意。
篝火的映衬下,一家人围成一圈,看着炭十郎舞动身体,齐林相信,这些孩子们也会像他一样,将这支舞传承下去的。
几日过后,炭十郎离世了。
齐林对此感到惋惜,却又束手无策。
其实他早就能感觉到,炭十郎的话越来越少,砍伐的动作也越来越吃力。
可他跳那支舞的时候,动作是那样有力,步伐是那么稳健。
就好像他用自己的生命,将这支最终的舞传递了下去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