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内心不详归不详,何理也不会轻易之间就相信旁人的三言两语。
尤其是一个疯子的呓语,他不动声色的轻笑回道:“都到这个地步了,还在满嘴胡言乱语,你怕是没吃够苦头。”
“你以为三言两语之间,就想挑拨离间我与首领的关……”
“挑拨离间?”却不想,何理话都没说完,便被对方的冷笑打断。
蛮人女子抬起目光,明明是阶下囚,却用着一种看死人的眼神凝视着何理,“我说的还不够明显吗?你就当我是挑拨离间吧。“
“听着!你们黑狼寨的寨主已经疯了!不管你信与否,这个事实都改变不了。这就是你们妄图痛饮吾族丝母神血所遭到的报应,区区凡人,也敢染指神灵之躯。”
“从伱们试图染指那一刻起,毁灭的种子已经种下。”
“就当我对你的怜悯吧,你想问什么尽管问吧,免得今后做了枉死鬼,都找不到凶手是谁,反正你们也没几日好活了,终将与我族死去的亡魂同归地府。”
听着对方的疯言疯语,何理内心没有丝毫波动,然而却是抓住了对方话语中的关键词,转而问道:“你一直在神神叨叨,什么狗屁神灵的,那丝母又是何物?该不会就是我们要寻的那头野兽吧?”
“虽然早就耳闻你们这群不与人居,世代活在大山里的愚昧野人会喜欢将一些奇奇怪怪的野兽当成神灵信仰对待。”
“但你们一群人欸,一大群有着远超愚蠢野兽智慧的人,居然真的将一头没智慧的野兽当成神灵对待?不会吧不会吧?”
“你~”虽然蛮人女子没有经历过何理前世那個时代的各种骂人词汇,也不懂得阴阳怪气是什么。
但何理那表情,那语气,其中的戏谑,毫无尊敬之意却也是让的她听的大动肝火,尤其是还涉及到了她们一生维持的信仰。
于是她愤怒的抬起完好无损的左手,柳眉倒竖,杏眼圆睁的指着何理的鼻子,娇斥反驳道:“果然是愚昧的凡人,不懂得神灵的伟大。”
“吾族丝母可是这片大山至高神祗白帝座下神祗是也,祂有着坚固刀枪不入的甲壳,人若是用刀、用枪、用标枪、用尖枪扎祂,都是无用……”
“祂有着八根能洞穿万物的长枪,展开神口时,有万千锋利而坚韧的丝线喷吐而出,所过之处,万兽只能匍匐于地,寻常野兽被祂注视,便不能忍受神威……祂有着……”
“你竟敢用区区愚昧的野兽,以吾神丝母相提并论,你不仅眼瞎,心还瞎!”
“原来就是一只大蜘蛛嘛。”
听着对方的脱口大骂,脸上还不带敬畏的表情复述其族中流传下来的传言,何理内心发笑,却是迅速根据其话中锁定大致锁定了那只他们一直寻找,只见其踪,不见其影的奇兽真正面貌。
大差不差,与蜘蛛有着很大的关联。
而且,这只疑似蜘蛛的奇兽,貌似还与这片大山深处的某只被称呼为“白帝”的兽?有着某种关系。
既然能被称之为白帝,又是至高神什么的,想来应该不是一般的强大。
何理想起了最初军师给他的提醒,这片山脉的水很深,连大当家那等存在也只能在边缘探寻。
一但进入内部整个黑狼寨瞬间便会连个泡都冒不出来消失的无影无踪。
很明显,何理那句带着轻蔑的话又是惹得女子一阵连连发怒,用着何理听不懂的各种话咒骂。
然而何理却是无视了对方的咒骂,起身望向了远方,脑中思绪却是疯狂闪动,试图推理出当初他沉睡后所发生的事情脉络。
他在那蛮人女子口中已经得到太多的消息了,足够他大致理顺当前的局势。
蛮人口中的丝母被觊觎,神躯被染指,遭遇神谴,自首领和铁牛回归后,没多久黑狼寨中有人开始离奇死亡,蛮女疯笑声称首领将疯,一切皆为对方所为……
一切的一切,迅速在何理心中理顺。
他本不该怀疑大当家的,尤其是他后面伴随着寨中地位高了,才真正经过众人的口风清楚了那位有些沉默寡言,看似高高在上的首领为何会在黑狼寨中地位如此之高,几乎可以称为所有人的精神支柱。
他最初所理解的对方为了私欲,罔顾寨中他人生命,其实后面每一个被蛮人坑害过的弟兄,暗中他都亲自追捕过那些试图逃跑的蛮人,给予最为恐惧的教训。
甚至每一位蛮人为何需要两到三位弟兄看守巡视,正常而言,一位失去反抗的蛮人往往只需要一位乃至两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