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是你的新欢?”敖修的视线朝着候在屋外的鳞苍元看去,问着琴言。
杀枭劫后,沈渊与她都不见了踪影,谁也找不到这两人的消息,都以为他们葬身在了源清。
“噗!”琴言及时咬住了下唇,才没把嘴里的青菜给喷回碗里。
“别紧张,你是妖怪,又不是人族女子,男伴多些也不足为奇。”敖修看着她反应这么大,心底也有数了。
琴言把嘴里的食物吞了下去,才好奇的问着。
“我怎么不知道,敖修皇子何时接替了月老的位置?”
“做为皇子,关心关心手底下的小鱼小虾,很奇怪吗?”
“啊~”琴言点了点头。
“承蒙皇子关照,我这小小人鱼感激不尽。”
“说说吧,你和他是怎么遇上的?”敖修摆手施下一道结界,阻断了声音的传递。
“敖修,你认识鳞苍元?”琴言看着敖修严肃的模样,一手支着自己的下巴,来了兴致的问着。
“他是妖族的奴隶,每次见他,他的身上都是血淋淋的,不久前,听说他逃了,没想到居然和你混到了一块。”
“他被欺负得很惨吗,为什么身上都是血?”琴言思量着敖修的话,他的话里并没有针对鳞苍元的意思。
可是她总感觉,敖修很讨厌鳞苍元。
“他身上染的全是别人的血。”敖修十分认真的和琴言对视着。
“哦。”琴言舒了一口气。
“嗯?”敖修怎么也没想到她会是这个反应。
“鳞苍元一个人流落到异族当奴隶,手上不沾点血,怎么可能活到现在,这也不能怪他呀。”琴言为鳞苍元辩驳了起来。
“多吃些蒸虾,好产鱼苗。”敖修白了她一眼,夹起一筷子蒸虾,喂到了她的嘴边。
“真的有助于产鱼苗吗?”琴言好奇的问着,捏了一小只尝尝鲜。
“别人不知道,像你这么瞎的,一定能生很多鱼苗。”敖修掐着她的脸颊,把蒸虾强行喂进了她的嘴里。
“唔…你果然在骂我瞎。”琴言嚼着虾米,含糊不清的说着。
“去歇着吧,明日我们一起去捉从源清逃出来的恶鬼。”
虽然不知道上头为什么会派这个笨乎乎的人鱼来,不过这个女人这么笨还能活到现在,一定有过人之处。
——
南梦带着琴言去了客房,点燃了屋里的暖炉。
“雪城向来寒凉,姑娘可需要几身厚衣裳?”南梦眨巴着大眼睛,满眼期待的看着琴言。
“有厚衣裳吗?”琴言不忍心拒绝她,回问着南梦。
“有,奴婢这就去拿!”南梦蹦蹦跳跳的跑了出去,她的声音,随着风声飘进了琴言的耳朵里。
“城主大人,姑娘怕冷,你给买几身衣服吧?”
“这些事情,你去处理就好。”敖修波澜不惊的说着。
“好嘞~城主大人有令,给洛姑娘买厚衣裳!”
南梦雀跃的跑了出去,在城主府安静了不久后,她的身影风风火火的回到了琴言的房间,放下了几身精美的冬衣。
走之前,不忘特意交代,是城主大人特意让买的。
“鳞苍元,你来看看南梦姑娘选的衣服好看吗?”琴言挑选着桌上的女装,问着守在屋外的鳞苍元。
“是。”鳞苍元走到了她身旁,观望着那些冬装,猜不透她的想法。
琴言望了望鳞苍元高高的个子,又望了望手里的袄裙,陷入了沉思。
这身女装要是穿在鳞苍元的身上,约莫会短到让他的肚子着凉。
察觉到琴言的意图,鳞苍元心底一惊,擦了擦额头上冒出来的冷汗。
“你还有别的鬼面具吗?”琴言放下了女装,鳞苍元也放下了心。
让鳞苍元穿女装这事不妥,琴言打算自己也戴一张面具,把脸遮起来,这样就不会有别的男人再来喂她吃蒸虾了。
鳞苍元迟疑着点了点头,挥袖表演了一出京剧变脸,把脸上藏蓝色的鬼面具变成了红色的。
琴言呆滞的看着,嘴角不觉上扬。
“你再变一个。”
“唰!”鳞苍元衣袖一挥,又变了一张绿脸。
“再来一个~”琴言开心到双眼放光的看着鳞苍元。
“鳞苍元,你会唱戏吗?”
“略懂一些。”鳞苍元沉吟片刻,脸上的面具变成了黄色的。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