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鳞苍元去哪了?”琴言总觉得身边少了点什么。
这些日子鳞苍元一直守在她身边,忽然不见了,她还有些不适应。
“鳞苍元是不是这个人?”千憎变化作了鳞苍元的模样,问着琴言。
“嗯。”
“他好像在和谁对话,身旁却并没有人。”千憎的意念俯瞰着整座神殿,找到了不远处的鳞苍元。
“千憎,你能听见他的声音吗?”琴言抓着秋千上的藤蔓绳子,足尖在地上一踮,坐在秋千上轻轻晃着。
“我试试。”千憎将自己的听觉放大了二十倍,探听着鳞苍元的话语。
【天恒域】
菱形蓝影出现在了天恒域里,因为这一抹蓝影其实是天恒域的传音术。
鳞苍元的声音,通过传音术传达到了天恒域里。
“夫人,掌政整日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不吃不喝,不眠不休的,你也不管管他。”
“咦,您在传音给谁,难道是白俊星君那边……”
侍女捧着一个玉葫芦走来,给案上的青瓷杯倒上了一杯香醇的好酒。
“住口,去把掌政叫来。”一双肤如凝脂的手,端起了青瓷杯,把杯中好酒一饮而尽。
贤哲夫人穿着一身青玄交映的长裙,双眼之上绘制着青山图。
她的容貌不是倾城绝色,娴静如花照水,好似待在她的身边,心会自然而然的沉下来。
“可是掌政他……”侍女轻轻拍了拍自己的嘴,才答复了贤哲夫人的话。
“他若是不来,就告诉他,他的女人爱上了别人,不日就会大婚。”
“是。”侍女放下玉葫芦,退了出去。
贤哲夫人端起青瓷杯,将酒水一饮而尽。
她的双眼缓缓睁开,竟是露出了一双青色的蛇一样的眼睛。
那张十分普通的容颜,在这一双慵懒而又危险的蛇瞳的加持下,忽然让人移不开了双眼。
沈渊踏出了房门,身影一闪,已出现在了百步之外。
他发现来到了天恒域,他根本不需要修炼,灵气就会自己往他的身体里灌。
也难怪神族打不过杀枭,一个四处寻灵力,一个被灵力追着跑。
“沈渊拜见贤哲夫人,听闻贤哲夫人打听到了我的恋人的消息。”
沈渊跪在了贤哲夫人身前,迫不及待的打听着琴言的消息。
“你管我叫什么?”贤哲夫人把玩着手里的青瓷杯,握着玉葫芦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贤哲夫人。”
“我是你娘。”
“……”沈渊头一次被骂得这么脏,看了一眼贤哲夫人,又收回了目光。
“青蛇夫人?”沈渊改了个口,又唤了她一声。
“哗啦~”琼浆玉液兜头浇,沈渊被蛇尾巴一卷,扔到了门外。
不怪沈渊不信这事,他的圆形是小白虎,不论是颜色还是物种,都跟贤哲夫人八竿子打不着,他和她怎么可能会是母子。
“掌政,你是贤哲夫人唯一的孩子,你就别气她了。”侍女扶起了沈渊,劝说着他。
“我是她唯一的孩子,那他是谁?”沈渊转身看向了跟过来的杀戮。
“看不出来吗?我是多余的。”杀戮合上了千隐伞,不咸不淡的吐出了一句话。
“你的确是多余的。”贤哲夫人扭动着蛇尾巴,游了出来。
“哼。”杀戮背过身去,不想看见这个女人。
贤哲夫人也不想搭理杀戮,牵住了沈渊的手,带着他往里走去。
“三千年前,天外天的长老们有一道预言,帝次子,帝子杀伐,会给这个世界带来灭顶之灾。”
“沈渊,你是我的孩儿,蛇女与杀枭结合诞下的孩子,是唯一一个没有蓝染伴生花的杀枭。”
“没有蓝染花的保护,你的身体无法抵抗这股力量,你在我的肚子里,就连我也受到了这股力量的侵噬。”
“所以你就把我扔了?”
沈渊他,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打小流落街头了。
“……”贤哲夫人被他问得哑口无言。
“把你扔了,其实是你爹的主意,而且你的身体一直被封印在天外天,娘亲时常会去看你。”
“那我醒来之时,为何坟头草如此之高?”
“你这孩子说的话,我真是不爱听。”
——
【灾祸神殿】
鳞苍元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