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不得对目爻大人无礼。”
水妖让琴言的话语吓得两腿打颤,慌慌张张的左顾右盼着。
生怕不小心让目爻听见,琴言说她是个恐怖的女人这件事情。
“喔!”
琴言两手捂住了自己的嘴,诚惶诚恐的低下了脑袋。
“可是目爻大人日理万机,应该不会听见我的话语吧?”
“宁可信其听得见,不可信其听不见,再说了,你就不怕我们之中,有人为了邀功,把你给抖了出去吗?”
“啊……我下次再也不敢说她了,你们这回就念在我是初犯,饶我一次吧。”
琴言双手合十,满眼害怕的求着饶。
“看在我们主子喜欢你的份上,这次我们帮你瞒着。”
“嗯,谢谢水妖大哥,你们人真好。”
“行了行了,随我来吧,我带你去找你夫君。”
水妖让她恭维地怪不好意思的,朝她招了招手。
琴言小跑着跟上了水妖头领,不忘和别的水妖挥手告别。
一路上,沈渊就像弄丢了声音似的,一声不吭。
琴言见他这么安静,理所当然的认为,沈渊已经听明白了她的解释。
明白她只是为了找到千憎,拿到宝盒,才会管千憎叫夫君。
墙中路的出口,是一片姹紫嫣红的花园,千憎与谁坐在八角亭里,似在闲谈。
“神尊,洛姑娘找你。”
水妖拦住了琴言,禀报了一声。
随着水妖的声音落下,八角亭里的另一道身影,倏而消失不见,不知去了哪里。
“你退下吧,让她进来。”千憎的依旧用着敖修的身形,转身看向了琴言。
她的裙子先前染着枯黄的色彩,如今的状况好像好了很多。
枯黄之色,与嫩芽似的青色,二者各占一半,一片片云雾似的,交映着,染在她的裙子上。
“是。”
水妖退了下去,千憎的小花园里,好像只剩下了他和琴言两个人。
“他就是你的夫君?”哀怨的声音从她的身后飘了过来。
“……”琴言沉默了好一会。
“别忘了我们来这的目的。”
她一副被千憎看的害羞的模样,借着衣袖遮住了自己的嘴。
低声和沈渊说着。
“我没有介意,我只是感觉,他和翼北城主,有些相似。”
沈渊和她解释着,轻轻推着她的腰,示意她过去。
“琴言见过水难神官。”
“为何忽然又生分了?”
千憎走下阶梯,把手递给了琴言。
“我怕我不说你是我的夫君,他们会不愿意带我来找你,所以才那样说的。”
琴言悄悄和沈渊解释了一下,才牵住了千憎的手。
“原来是这样,下次你若想见我,就叫他们来告诉我一声,我会去找你。”
千憎牵着她的手,揽住了自己的肩膀,扶住琴言背和膝弯,把她抱到了怀里,往凉亭里走去。
“你的灵力虚弱,不要乱跑,若让目爻伤了你,我怕你哥哥会杀来教训我一顿。”
琴言有些头疼的把额头抵在了千憎的肩上。
“嘭!”
一声巨响传来,花园里的石桌,忽然没来由的碎裂了一地。
琴言的手扶着千憎的肩膀,手腕上的小老虎印记不觉暴露了出来。
千憎再一联想到莫名其妙碎裂的石桌,就明白了,这花园里,还有第三人。
而他抱起琴言之后,桌子才碎裂,约莫是那个他看不见的朋友,在吃醋。
“琴女是为了敖修与那些魔族来的?”
千憎的嘴角噙着一抹浅淡的笑意,稍微一思索,就猜出了琴言的目的。
水难神官把琴言放了下来,扶着她坐下,取过干净的杯子倒了两杯酒水。
酒杯递到了琴言的嘴边,千憎并未催促她喝酒,只不过是把自己手里的另一杯酒,一口喝了个干净。
“灾祸神殿在洪水之下,加上如今凛冬寒凉,此时喝上几口小酒身体会舒服些。”
琴言被他说服,扶着杯底喝着小酒,酒到嘴里竟然是暖的。
“莫要贪杯。”千憎俯身与她抢酒,咬着杯子的另一边,夺走骨瓷杯,仰头将剩下的半杯酒喝了下去。
“贪杯是神官吧,我才喝你半杯酒,你就心疼了?”